“等等可是這樣的話愁生明明說,悠仁吞食手指是意外”順平趕忙爭辯了一句,如果虎杖悠仁的身體是為了適應兩面宿儺而誕生的,那么必然會因為不是意外的事件而接觸吞食手指才對。
衹王泠呀冷笑一聲,看著左側的天白那面無表情的臉,破有些意味深長,“當然不是意外,那樣重要的封印物,怎么可能輕易出現在一個普通的學校當中、怎么會恰好出現在虎杖悠仁身邊熟悉的人手里、又怎么會恰巧又讓可以保住他不被執行死刑的五條悟在那個時間遇上這件事并插手進來。「戒之手」的小鬼,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意外和巧合,一切都走在既定的軌道上,從來不偏不倚。”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深吸了一口氣,視線挪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不是自己選擇的,太天真了啊,小孩子。”
吉野順平好像領悟到了什么,有些一閃而過的靈感,但卻沒能被及時抓住。
兩面宿儺并不理會他們之間那些暗示來往,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不在意,“這個小鬼確實很有意思,但我已經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人,比起借來的身體,還是自己原本的身體最好用,不是嗎活了一千多年的人類,衹王天白。”
在場只有吉野順平其實并不知道衹王天白是字面意義上的活了一千多年,偶聽提起也一直都理解為他和所有的「戒之手」一樣,通過輪回來進行延續。
字面意義上的活過一千年那應該不能被定義為一般意義上的“人類”了吧。
順平感覺到驚訝。
但也只是驚訝,對于一個最開始就充滿了神秘與強大的人來說,好像再加上什么奇特的設定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你那二十個指頭,恐怕不足以構成你的身體吧。”衹王天白的手放在所羅門王之鎖的封面上,“你的其他部分我記得,已經連一點灰都不剩了,不是嗎。”
“拜你所賜。”兩面宿儺眼睛發紅,帶著一種嗜血的殺意刺向祗王天白,下一秒,宿儺的拳頭已經近到了眼前。
“天白先生”順平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沖帶來的能量波已經撞得他一閃。
所羅門王之鎖擋在身前,抵御著兩面宿儺暴起的攻擊,“還不過半數的手指力量,你真的覺得現在對我就有勝算嗎”他的發繩被亂飛的能量割斷,半長的頭發被吹在身后劇烈地飄動著,手腕上不察被劃出一個口子來,還不等流血,就見傷口里爬出躁動的黑色小手,細密地將傷口拉合,重新平靜成普通的皮膚,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一千年前我就能殺了你,難道我現在會做不到嗎”衹王天白抬眼,沉淀著暗沉的光幾乎壓成豎瞳的眼睛毫不畏懼地對上了兩面宿儺的。
對方眼下的紋路繪成第二雙眼睛,四目仿佛都在撕扯著眼前的人,“是你背叛了我。”
“背叛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你真的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有這種東西可言嗎”衹王天白表現得像一個用了就扔的渣男一樣事實上這個比喻雖然不恰當,但也不能說完全不對,他卸力將兩面宿儺拖到眼前來,在宿儺身下錯位的所羅門王之鎖展開,書頁中被抽出一把鈍劍,沒有開刃卻極厚重。
這樣近的距離,讓人來不及躲避,祗王天白的咒力瞬間充滿了劍身之中,只有五根手指的力量,兩面宿儺尚不是現在衹王天白的對手。
一股巨大的力量打擊在腹部,兩面宿儺在飛出去的同時感覺到身體內的「解縛」被一陣攪動,這股帶著咒靈和衹王雙重力量的咒力刺激到了「戒之手」的力量本能,荊棘鎖鏈開始更加用力地縮緊著,想要將兩面宿儺的手指壓在一起,盡力和這個身體的力量隔絕開來。
這便讓虎杖悠仁的意識逐漸有了浮動。
兩面宿儺意識到了受肉身體的掙扎,但精力卻沒有放在會被壓制下去的意識上,他摸著腹部被攻擊的部分,感受著那里活躍的咒力,眼神當中充滿了震驚,重新打量著剛才攻擊他的人和攻擊他的能力,數秒之后,他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用不帶一點疑問的語氣說出了讓有棲川橋毛骨悚然的話。
“你不是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