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自小被康老夫人護得極好,哪里曾經接觸過這些骯臟事,是以司徒源此時頗有些自得。
康眠雪聽到司徒源的話一時有些呆滯,她本以為若是找到香菱便將其送回家中,卻沒有想到,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不所謂。
若是隨意將其送走,到時香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見妻子臉色不對,司徒源趕緊小心查看,卻被她輕推一把眼神嗔怪。
“我知道了,還是您司徒大爺,見識頗多。”康眠雪口中說到,卻直接送了司徒源一個白眼,自己哈哈笑起來。
司徒源顯出一副小生怕怕之態,連忙口中求著公主娘娘息怒,卻是饒了小的之言。
夫妻二人笑鬧一下,卻再次言歸正傳。
司徒源在康眠雪耳邊輕聲說道,讓對方略有些驚訝,她眨眨眼睛“是以你把香菱她們全部押解到揚州來了
也就是說我們要在揚州審問”
司徒源將一份邸報放在康眠雪的面前,讓對方翻閱查看。
康眠雪將其展開,卻是對方將此案的眾人全部押解至揚州的行署命名。
反倒是在下面另外一行的小字,讓她有些驚訝。
“你這次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何竟然連江南巡撫也一起調往”康眠雪此時卻是真的驚訝,她沒有想到司徒源竟然將田巡撫直接從蘇州調往揚州。
司徒源搖搖頭,這才解釋卻并不是他擅作主張,而是這是慣例。因揚州靠近運河口,是以大多歷次南巡,都是在此作為棄船登陸之地。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康眠雪本身便是位同親王之位,這次回鄉祭祖,卻是有代天之喜。
所以江南官員凡知府以上,皆是前來屬地揚州進行參拜,這個乃時慣例。
他在出行之前也多次溝通,這才知曉竟是有如此循規舊律。是以此事反有了幾分余地,畢竟離開蘇州之后,這巡撫便是成了沒爪子的老虎。
江南極為特殊,所行乃是二道分令。江南總督主管軍政,而江南巡撫,責管民生,兩人既分庭抗而治,又相輔相成。兩人駐地也不同,一人的屬地在揚州,另一人則位于蘇州。
往往數年一屆,不過寥寥幾面,但是卻因兩端分配,而使得江南文治武功俱是相輔相成。
“是以你便打算,這次引對方出動之機,直接將其一網打盡
說實話,這田巡撫除了不是個當官的料,其他還真的都還好。”康眠雪有些搖頭,無奈說道。
司徒源有些不以為然,他的性格與雍和帝有些相似,對外卻是極為冷淡,且頗有些嚴酷之利,唯有對妻子之時才會溫柔萬千。
是以此時聽了對方的話只是笑著解釋“那田總督所做的混賬事也不少,咱們便是將其直接捉拿歸案,不提科舉舞弊之事都不會冤枉了他。
若是沒有能力,便不要想著高官,若是做了高官,總要學會做人,既沒能力又不做人,此人卻是留之不得。”
司徒源淡淡的解釋,他看向妻子的眼神,卻是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的作為。
看著丈夫年輕面容下的不安,康眠雪站起身,雙臂緊緊抱住對方。
有些話并不需要用言語來說,動作才是它的絕配。
感受到懷中的軟玉溫香,司徒源將康眠雪緊緊抱在懷里,他的語調有些古怪,仿佛是在確認著什么“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