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解釋,林如海卻是完全不想輕信此言,雖知小玉兒沒事,但是他仍舊著冷凝著臉“為什么玉兒會帶了一股胎毒”
這個問題一出口,林如海便覺得有些不對,只是這話已出口,哪里又收得回來,兩人都是一愣只能愣愣的看著對方。
好半晌,還是司徒源毫不客氣地朝對方翻個白眼“你卻是問我,我問誰去
我這里所知道的,是玉兒早就在胎中之時便已經中毒,只是那下毒之人恐怕沒有把握好劑量,是以并未使得林夫人毒發反而變成一種胎毒,留在黛玉體內。
這股胎毒可以讓黛玉慢慢的柔弱致死,但是外表卻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也是因為這新的毒和那胎毒兩相混合,這才有了脈。也因此才能夠被崔太醫診出來,不然恐怕不只是黛玉要天不假年,你林如海也恐怕是沒有多少好日子。”
這話卻是真話,不管是司徒源也好還是林如海,兩人都是心中清楚。若是沒有了他這個三品大員,自己的女兒便是一介孤女。不但百萬家資無法保全,最重要的卻是日后女兒,便是那幼童抱金入鬧市,生生是個靶子。
若是走運,能保著性命,若是不走運,卻是不知能活過幾天。
這也是林如海,將黛玉送到京城外祖母家的根本原因。
是以林如海也不惱怒對方的直言快語,反而心中極為感激,他站起身一抖自己的長袍,竟是給司徒源行了個大禮。
“賢弟,此時說些其他的都顯得為兄迂腐,只能以此禮聊表寸心,卻是表我之心意。
若非是你,我家嬌女恐怕真的要讓我抱憾終生,你也知曉自她母親去世之后,這孩子便是我唯一的指望,可是竟然還有人膽敢向我而下手。
我雖不怕死,可然則我而尚未成年,哪里缺得了父親
我林如海雖是一介文生,可也要與其不死不休啊。”
林如海最后幾個字卻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連上滿是狠厲之態。
司徒源也不在意,只是微微頜首,然后便揮揮手說“咱們自家兄弟倒不用這般客氣,玉兒也是我的侄女,自然要保她平安才行。
不過你卻是仔細查下才好,在你身邊能夠給你下毒的,自然是你身邊親近之人,總外是家中的下人或者清客。
總要好好的將其揪出來,免得引起大患。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司徒源的性格本就狠厲,也不在意林如海是否會下不來臺,只是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倒給對方。
可讓他驚訝的是林如海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甚至一直頻頻點頭,聽著他說此言,倒是讓他有一些對其刮目相看。
最后,林如海更是十分贊同的附和道“正是該如此,此事我心中此時也有一二揣測,到時必然要將那吃里扒外的東西揪出來。”
林如海此時哪里有什么當朝三品大員的威風,只剩下一個父親在發現愛女被人算計后的后怕與嗔怒。
不過他也知道,恐怕這些話都是前面的鋪墊之言,真正讓他覺得意外的事情,恐怕還在后面。
想到這里林如海小心的壓下心中的惱火,然后看向司徒源的眼神中有著些許無奈
“我知你定是還有其他的要說,卻是不必多做鋪墊,將這一切告知我。
我自認卻是能夠承受,你卻是不必估計我。”
司徒源聽到這話也不搭言,他抬頭看看快要行至中天的太陽,是有些猶豫的說“這快到晌午了,要不咱們吃完午飯,歇個覺兒然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