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姐兒一直偷瞄著這邊的情景,直到司徒源的背影消失在游廊之后。
她這才吐著舌頭嘗出了一口氣,口中帶著幾分驚悚說道“好不容易終于走了,不過這一輪不虧咱們一人一把扇子。”
迎春笑著點頭,雖說只是一把扇子,然而到底也是一份情趣。
當下幾人也不在水邊,常待各自讓丫鬟將一切收拾完畢,浩浩蕩蕩便回到迎春那里。
臨行之前,照姐兒特地吩咐,要將這些錦鯉放回池中,以及今兒晚上定要吃那有名的西湖醋魚。
聽到照姐兒的話,幾人點頭附和,她們卻都是對那西湖醋魚帶著幾分向往。
康眠雪這一覺一直睡到日暮西斜,她睜開眼眸,便瞧見自家夫君此時正靠在床邊。
司徒源身上穿著一件棉布長袍,領子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瞧著這抹艷麗如雪,康眠雪卻有些嫉妒,要知曉司徒源身上各未曾有過任何保養,偏偏卻是頗有點膚色如雪的味道。
也許是康眠雪的視線太過炙熱,司徒源低頭,看著已經醒來的妻子笑起來。
“醒了這時候倒是正好,我已然安排那幾個丫頭自己在房間吃,今兒你陪我好好喝兩杯。”
康眠雪點點頭,仍舊有些懶卷,司徒源瞧著妻子的模樣也不多言,自己拿了換洗的衣服,便抱著對方走進浴室。
等兩人出來已然是小半個時辰之后,康眠雪美目微合,又有一些倦倦地靠在桌后,身后的丫鬟正仔細替她擦著頭發。
“可跟五皇子說了”康眠雪忽然想起這事兒,閉著眼睛詢問在自己旁邊看書的司徒源。
“已然說了,還差點不高興呢。”司徒源翻過一頁書,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著司徒源的訴說,康眠雪勾起唇角,她一直就知道五皇子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不過竟然敢在司徒源頭上作亂,也不得不讓他有幾分佩服。再后來聽說到那位賽婭公主,她一時間也是皺起眉頭。
“這兩年葉赫賽部,可是和外蒙沒少的眉來眼去。”康眠雪想起前些日子,蒙古商隊那邊的回信,眼中閃著幾分警惕。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雖說內蒙與外蒙經常通婚,然而到底是立場不同,未免有些麻煩。
“據說是向葉赫賽部求婚,不過應該被打了回來。葉赫賽汗王,可是下定決心要讓自家的女兒嫁給一位皇族之人。”
司徒源說起這個忍不住對五皇子帶上兩分同情。畢竟如今尚未娶妻的,除了五皇子以外,便是已然四旬的四皇子。
本來四皇子自然也是可以,只是畢竟那位公主年紀尚小,更何況如若成婚,這繼王妃的身份是不能夠高于先王妃。
也是因為這一點,五皇子變成了傳說中的倒霉蛋,被那位公主當做試煉品,不停地追逐。
“想起來五皇子還真的挺可憐,如若因為喜歡倒也罷了,偏偏是因為如此。”康眠雪忍不住感嘆幾句。
司徒源摸摸下巴,實際上他也覺得那位賽亞公主并非良配,然而其中原因,倒是不像康眠雪所想。
這幾年葉赫賽部頻頻異動,所圖謀者難免讓人覺得意有所指,是以早在三兩年前,司徒源便對其充滿警惕。
“不管怎么樣,這樣危險的苗頭中的在初期被掐滅。”康眠雪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說道,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隨意地挑釁她的計劃。
“這次恐怕會有不少人來,最重要的便是必須不能讓人鉆了空子。”司徒源冷聲說道,他總有種感覺,這一次恐怕萬壽節總要不那么太平。
如今朝內,時局不穩,對外卻又多有窺伺之心,又怎能不讓他心生警惕。
康眠雪聽丈夫的話點點頭,她自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伸手將長發挽到一側,如同玫瑰花般紅艷的豆蔻,在黑色的長發中穿梭。
“這事兒我早就想到了,恐怕咱們回去也是一場腥風血雨呢。”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更何況京城繁華之極,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見到這樣的京城,又怎能不會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