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元春姑娘,是父皇留給榮國府最后一個機會。如若榮國府還有著一份頭腦,舍不得,還有十年八載的好日子。若是做不好,呵呵。”
康眠雪說到最后,意有所指地呵呵兩聲。不管是他還是司徒源,都知道那未盡之語是什么。
可惜的是康眠雪堅信,不管是賈母也好,王夫人也罷,如今恐怕都在昏頭,根本看不出這背后之事。
這些人還沉溺在當年四王八公的風光之中,如今估計其也看不出擁核遞給他們的一線生機。
世間之事,往往如此。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今只瞧他們會如何做,如若抓住了這一次機會康眠雪有些沉默,宮中之事,瞬息萬變,即便是她也不敢說,能夠百分之百地掌握。
“即便他們接住了,榮國府也不會存在。”司徒源的話斬釘截鐵。
四王八公如今已然成為心腹之患,所以說在京城之中,他們已經成了沒牙的貓咪,然而畢竟軍中卻是積累多年。
只瞧著榮國公夫人,私藏著那塊兒十萬兵馬的令牌,榮國府其心當誅。
當年開國之時,四王八公各有所為,是以先祖也給他們不少特例,這是誰曾想到,如今竟成尾大不掉。
有著皇室血脈的四王先不說,八公之中又有多少罪孽,一群被養廢的子嗣,瘋狂無度地揮霍著先祖浴血奮戰的成果。
何其的可悲,又何其讓人怒之不爭,其所行之事,根本無有半點讓人同情之理。
至于四王,他們本來便是皇室的分支,因著當初的功績,這才獲封。然而這么多年來,這些人竟生出些不該有的妄想來,又怎么能不讓司徒源咬牙切齒。
每日里行著那些鬼蜮行徑,哪里還有半絲的皇族高貴,司徒源想到這里有些諷刺,他爹生在康眠雪耳邊說出一句話
“對了,雪寶還有一件事情,秦可卿病危。”
這一句話讓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康眠雪瞬間睜開眼眸,她瞪大雙眼看向司徒源。
司徒源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過,事情竟會這么湊巧。
康眠雪沉下眼眸,她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么巧合。
晉王之子入京,緊接著秦可卿病危。
若是兩者發生在不同的時間,康眠雪還會以為這其中也許有著那么一絲的可能,如今這時候,她卻半點不信。
“是誰下手可還知道”晉王之子和秦可卿之間難不成有著什么關聯然而這二人一直到現在,她并未發現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司徒源搖搖頭,語調中帶著幾分難以預料“沒看出來下手的痕跡,反倒像是因為憂思驚恐而造成的病重。”
這個說法讓康眠雪面容有些古怪,實在是憂思驚恐這個詞兒,怎么也無法跟寧國府未來繼承人的妻子搭邊。
“他們成親,應該也沒多久吧”康眠雪皺眉思索,因知寧國府一向作死,是以康眠雪對其反而沒有太多的關注。
難不成是因為秦可卿和賈珍的那點破事兒這個想法剛剛劃過腦海,便被康眠雪按下。
縱然是由此可能,然而他們之間不過剛剛兩月,哪里就會被人發覺,更何況與情理不合。
但聽了司徒源的話,她更確信這事兒實在不是跟賈珍有關。
康眠雪撫摸著自己的秀發,想要在這無數的虛假之中,找到可能的真實。
“你想救她嗎”康眠雪轉頭瞧向正替自己梳頭的夫君,他卻是相信對方不會無地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