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推高個人武勇的重要性,推崇精神層面的力量,將兩個勢力的沖突限制到個體較量的層面上。比如,只有十人斬的就是不如百人斬的,名聲上比不過,就可以直接論輸贏。
這個在亞里亞是沒有意義的,勝負總要進行騎士軍團的對沖之后才能見分曉。費奇看了看寶石,指著它對范特曼說道:“控制巫鬼士兵是不是也用了類似的方法?控制機關在什么地方?”
范特曼的臉從沒像今天這樣蒼白過,就連皮膚的焦黃和濃重的黑眼圈也在這個時候變了顏色。他支支吾吾不想說話,打算逃跑但自己也知道跑不掉。費奇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這么回事,難怪你不敢去圣三城堡教樞找牧師幫忙,原來是擔心身上的邪術被發現啊!”
“沒有巫鬼士兵,我就死定了,我肯定不會給你的。只有更大的邪惡消失了,我才……我才……”
“嗯,我理解,你的擔憂來自恐懼,而恐懼是邪惡最常使用的武器,它可以在還沒有開始傷害你的時候就減低你對善良的信心。”費奇嘆了口氣:“真理雷霆女神的牧師,將鏟除邪惡作為應盡的職責,我想你是在等我主動救你,畢竟這是教典的要求。”
范特曼臉上終于出現一絲微笑,但他趕緊掩住笑意,變成哀求的樣子:“求你救我好嗎?”
“很遺憾,我雖然是牧師,但我今天心情不好。”費奇隨手一扔,將詛咒寶石扔回范特曼身上,并同時解除了靈光遮蔽法術。范特曼臉色驚恐,但他依舊不得不顫抖著手,將寶石重新放回腰帶上。只是幾秒鐘功夫,他又變得紅潤而富有精神,只是不斷冒汗。
“你呢,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哪怕是報告戈隆我也不在乎。我估摸著他現在還不出現,是正在準備什么法術吧?嘿,看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我猜對了。范特曼啊,你覺得自己很聰明,但實際上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其實不管你身上有沒有這塊詛咒寶石,你都是在為他服務。雖然你腦子里計劃著我萬一輸了他萬一贏了該怎么辦,實際上心里卻按照我一定輸他一定贏的結果來做出判斷。好好思考一下,當你真正想明白,并開始懺悔的時候,也許拯救就來了。”
費奇站起身來,帶著夏妮和貝妮離開,丟下范特曼和他的巫鬼士兵。“大人,他一直在背后看著咱們。”夏妮不用回頭就能通過蛇發看到背后的情況,費奇也是一樣。
“是的。我想咱們要是想要離開這里,路上就會遇到巫鬼士兵的攻擊。范特曼不會讓咱們真的帶著真相返回教樞的。不過,咱們如果留下來和戈隆戰斗,他就還能抱有希望,便不會命令巫鬼士兵攔截。基于這種考慮,仍舊讓他帶著寶石,還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只是我比較擔心戈隆目前正在做什么。”
“那個吸血衍生石是個什么東西?”貝妮問道。
“那是一種邪惡的法術,用一個人的生命力來強化另一個人,同時還有控制和禁錮思想的效果。我……我曾經在銀封法術書,也就是教會的封禁法術中看到過它。”
費奇曾用“活力轉移”法術幫助午夜活下來,而活力轉移法術是吸血衍生咒語的改進版本。這個“改進”將原本的主奴關系變成了共生關系,借此提升了咒語的威力。吸血衍生造不出魔寵來,但其更加原始、更加邪惡,在控制方面接近魔鬼的靈魂契約。
在銀封法術書中有吸血衍生咒的詳細記錄,但是沒有說它和沙漠群島的奴隸主們有什么關系,更不要說巫鬼士兵了。這和長期以來大陸的教會一直缺乏和沙漠群島那邊的聯系,只是將他們簡單看做“奴隸販子”和“海盜”,總是改不掉先入為主的輕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