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抓不住我,我曾經在數量是這個營地幾千倍規模的戰場上穿行,所受的不過是些輕傷。你們這些人如果竭盡全力,有可能會傷到我心愛的女人。”費奇說道:“不管是紳士還是騎士,都不應該讓女士受傷,所以我建議談一談。”
“如果你能自縛雙手,我愿意以圣騎士的榮譽發誓,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我施法的時候可以不使用雙手。”費奇只是想作為使者交談,并不想將自己變成俘虜,哪怕一秒鐘都不行。“咱們談話時,你可以隨便找多少武裝人員來圍觀,但是別想用物質的或者法術的方法來束縛我。我的手上并沒有沾過教會任何一個虔誠信徒的血,別讓我在今天破這個例。”
“教會的圣徒哈……”布魯姆菲爾德眉頭緊皺、表情復雜地說道:“你提到爆炸的信件……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我可以用法術看到你帳篷里發生的事情,清楚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一個帳篷并不能阻止我獲取你們的秘密。”費奇說道:“我看到了信件的內容,也看到那個帶著藍綬帶的牧師用預言類神術咒語驗證了信件的真偽,之后它就爆炸了——你還需要其他證明嗎?”
“雖然我已經將你的法術能力想得很高,但我仍不得不承認還是低估了你。”布魯姆菲爾德左手伸出兩根指頭,在身側晃了晃。周圍的騎士和牧師們雖然沒有收起法術和武器,但至少將它們放得低了些。“費奇,你知道營帳里的事情,并不能證明這件事不是你或者國王軍做的。”
“對,的確不能證明,道理上講兩件事沒有互相證明清白的關系。”費奇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找你說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個人的驕傲。我不想讓教會的圣騎士和牧師們死于魔法之下,但如果你們被那封信挑撥,或者以任何其他理由發起進攻,我在這里的職責就是確保你們會全部損失在這里。換句話說,我有很多辦法獲得這場戰斗的勝利——這個說法你可能不愛聽,那我換一種——不管這場沖突的結果如何,我不需要陰謀者的幫助,更不想任何陰謀家獲利!”
“那你認為這個陰謀家可能是誰?”
“毀滅與重生教派,或者任何人都有可能。”費奇搖了搖頭,說道:“布魯姆菲爾德騎士,在關于燈塔領的歸屬問題上,總主教向國王發難而制造了分歧,但所有真理雷霆女神教會的人,不管是圣騎士、牧師、圣徒或者圣殿騎士都不會讓邪教的走狗靠著陰謀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費奇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認同,大家畢竟是佩戴著同種圣徽、在一個女神面前祈禱的信徒,而教會的確宣布要徹查和消滅毀滅重生教派,這件事人盡皆知。布魯姆菲爾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微微扭頭,注意到正在爬山的精銳已經看到了營地的情況,正在全速向回趕。他計算了一下之前閃光發生、費奇上山然后出現在營地中的時間,發現那些騎士和牧師無論如何加速,也來不及回來抓住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