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瞬間抽了口氣,上次安格斯“洗腦”前也是這么做的。
“波本,你的身份”
異瞳青年離他僅僅一尺距離,安室透甚至能看見他略反光的異色瞳,他毫不畏懼地對上前者的視線,開始醞釀情緒。
果然,安格斯又開始了這些問話。
比起上次被蒙住眼睛,這次裝樣的難度更大,安室透戰戰兢兢地回答完前面的例行詢問,還沒松下口氣,就聽見安格斯又問。
“波本,你最近有見過利口酒嗎”
“沒有。”
“在他失蹤之前,你與他的關系如何”
“他曾經當過我的射擊教練,是我一向代號考核的考官,平日里會叫我上門給他開車。”安室透單說挑不出毛病的事實。
“那么,你覺得他對你的看法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這是一個選擇問句,沒有避免的余地。
安室透“正面的。”
安格斯的表情變得奇怪了那么一瞬,那變化太過速,安室透沒抓到。
但很快,安格斯輕咳一聲,松開了手“很好,接下來我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
“拋棄你內心所有的愧疚和軟弱,利用利口酒對你的信任,從他嘴里撬出他到底給了警方多少有關組織的信息,以及和他有聯絡的那些人的所在地。”
“是。”
安室透被他突然發狠的語氣和說話的內容干擾,險些讓瞳孔的放大暴露出他此刻不平靜的心緒。
不過好在安格斯似乎沉浸在一種奇怪的仇恨中,并沒有看到他的這一破綻。
與利口酒有著八分相似的boss面容扭曲,他低低地咒罵著“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做,一直這樣下去多好偏偏因為那些”
后面的話被他含糊地吞了下去,安室透總覺得安格斯就是在指諸伏景光和他這群臥底。
這是覺得利口酒會背叛,是他們的原因嗎
好像這么說也沒什么問題。
安格斯輕飄飄地“哼”了一聲,眼里露出一種病態的愉悅“命運不由我做主。”
安室透沒有說話,他心里不好的預感在不斷下沉。
拋棄所有的軟弱和愧疚他們到底對利口酒做了什么
“重復我剛才下達的命令。”安格斯冷不丁地道。
金發青年木然地張口。
“你會記得這個命令,并且貫徹到底。”安格斯最后道,“去吧,往前走,琴酒會配合你。”
隨著安格斯輕飄飄的動作,安室透再次被解除催眠狀態。
前者似乎有些煩躁,沒有打算跟他繼續寒暄,直接上樓梯從暗門中離開,只留安室透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