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不過是個偵探罷了。
宮野志保終究恢復了平靜,成為立在走廊上的雕塑之一。
江戶川柯南左看右看,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想操心,他低頭摁了會手機,道“赤井秀一醒了,我去找他問問情報。”
涉及到組織的事情,幾人的表情勉強鮮活了一瞬。
諸伏景光咳了兩聲,聲音沙啞地道“zero,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好的”
當時降谷零被神谷哲也從井上拋下來,傷口就是處于愈合的狀態,仿佛一秒從瀕死被拉成滿血,哪怕知道是也修復劑的作用,但諸伏景光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尤其是為什么神谷哲也沒有被治療
諸伏景光永遠不會忘記神谷哲也倒下的那一幕,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倒,又像是已經做完了一切的解脫他甚至還帶著絲絲笑意,那雙被血色包圍的淺金色眼眸中,看著他們,又像是什么都沒看。
那停機坪上的夜風啊,卷起了周圍樹林的葉子,帶著冷肅和死亡的味道。
離開本體的樹葉,只會枯萎,落到地上,被踩進泥里,沒有任何未來。
后一種設想讓他渾身發寒,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沖過去,接住他。
幾乎是冰涼的青年倒在他的懷里,讓諸伏景光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大喊的本能。
他脖子上的項圈終于繃斷,最后一層束縛解開,但諸伏景光卻沒有感到任何喜悅。
似乎那槍下去啟動了項圈的自毀模式,神谷哲也的脖子上,一片帶著血色的烏黑,像是不詳的紋身那般,仿佛隨時會奪去他的性命。
但最后,他也只是抬起頭,看著同期們擔憂的目光,呢喃道“救護車”
拜托,不管誰,救救他
被幾人盯住的降谷零抿著唇,有些發黑的血沾在他身上,讓他比起公安,更像是波本被宮野志保一拳打到的地方,血反倒被抹去了一塊。
他只是淡淡地道“神谷哲也把修復劑給我用了,兩支只有兩支。”
諸伏景光從喉中發出一聲不成調的聲音,他緊緊握著拳,有些劈叉的指甲卡進肉里,激起尖銳而無法忽視的疼痛。
他看著自己的幼馴染,突然覺得他們之間蒙上了一層血霧,讓他甚至看不清降谷零的樣貌。
這不能怪他,他在心里說,一切都是前輩自己的決定。
在那種絕境
還是好難受啊,連呼吸都那么困難。
萩原研二更為冷靜,他看了錄像的全程,中途甚至忍不住吐了兩次但依舊全部看完了。
他知道修復劑的作用在神谷哲也身上的表現,也記得琴酒所說的話。
這種藥劑,是針對神谷哲也這種實驗體所造出來的,并不能給其他人使用,并且修復的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痛苦漫長。
意志不會被摧毀,但身體的反應卻無法抑制,更何況有多少人能夠抵過身體的疼痛呢
因此,說使用了修復劑,并且迅速修復的降谷零,此刻就像是白紙上的黑點,每個字都是如此突兀。
于是,他開口問了出來“還有呢”
還有什么別的動作,還有什么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