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直樹再次后退一步,他閉上眼睛“夠了,你不是前輩。”
“b。”安格斯嘆了口氣,將圍巾戴回去,又變作了瑟縮怕冷的模樣,他喃喃道,“我還在想你這都認不出來,到底為什么要執著利口酒他好像對你也沒什么特殊想法吧。”
“你應該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在利口酒身邊浪費時間。”
雙方的情況一瞬間倒轉,現在是若竹直樹被安格斯逼問得啞口無言連連退卻,而本來有求于人的家伙卻是一副惡劣的模樣。
若竹直樹恨不得現在回到五分鐘前,堵住自己想要問話的嘴,直接把挺尸的三個臥底搬回去,不就沒那么多事情了嗎
他閉著眼,甚至產生了逃避的想法。
安格斯不是利口酒,但這副樣貌已經證明了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這個關系遠遠比他們的前后輩關系更加牢固。
就如安格斯所說,哪怕他很敬仰利口酒前輩,愿意為了他的目標而奮斗,但對于利口酒來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后輩,甚至于拖后腿的家伙。
他,百加得,其實什么都不是。
環境再一次變得安靜,誰也沒說話,只能聽見被槍聲驚起的鳥簌簌飛動的聲音。
神谷哲也其實不是很敢說話,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飆戲飆過頭了。
明明只是想告訴百加得他跟利口酒不是同一個人,并且想勸百加得想清楚他沒必要那么執著利口酒,但現在看來
情況往奇怪的地方發展了啊
為什么百加得直接擺出了心如死灰的模樣
神谷哲也覺得自己現在過去戳一戳,百加得能直接當場倒下。
所以說現在要怎么收場
咸魚心里很慌。
好在百加得自閉的時間沒有持續很久,他只是緩緩睜開眼,又瞥了神谷哲也一眼,接著便直接轉身到車旁,粗暴地將在后座昏迷的一人拽下車。
很快,他左手夾一個,右手夾一個,將兩個臥底直接丟到了安全屋的客廳,接著折返第二趟,將最后一個也丟到地上。
這件安全屋很大,雖然看著不像是有人常住,但還是比較整潔。
神谷哲也站在門口,看著百加得隨手撿起一飛鏢,戳到掛在墻上的地圖上,總覺得他怕是在心里戳自己的小人。
嗯逗過火了的后輩,好玩還是好玩。
咸魚本就沒多少的良心蠢蠢欲動,但理智還是按捺住了他撩撥的想法。
萬一到時候百加得生氣起來直接把車給開走了,他又沒電話,被困住就糟糕了自己走倒是可以,但安室透他們還在地上趴著呢。
要是真的搞成了荒野求生,那漫畫可不就原地爆炸。
見若竹直樹沒了動作,神谷哲也問了句“你不好奇這三個臥底是誰嗎”
若竹直樹的聲音此刻竟然變得比安格斯的還沙啞,足以見他剛剛心中經歷了一番怎么樣的地震,他冷漠地開口“不好奇。”
“還有什么事情要做,一次性說完。”
“你這樣可不好玩了。”神谷哲也維持著人設,嘆了口氣,“我還等著你問你跟利口酒是什么關系,你有什么目的,利口酒在哪,之類的問題呢。”
若竹直樹嗤笑一聲“你會說”
他現在是看明白了,安格斯就是個陰晴不定的小瘋子,哪怕跟利口酒前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哪怕知道著許多信息,他依舊以戲耍他為樂,怎么可能直接告訴他真相。
神谷哲也還真不會說,畢竟現在安格斯也沒一定要知道本體的位置,其他的他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