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鼠人被嚇得拔腿就跑,他們的工作是捕捉老鼠,但那都只是老鼠,無論再肥再大,都是老鼠。而長著人形軀干的鼠人他們從未見過。恐懼占據了大腦,讓他們慌不擇路。
帶迭戈一行人進來的那個向導直接被鼠人逼到角落,他尖叫著,呼喊著,求救著,但是無人顧及他的嘶喊,因為其他人也在慌亂中奔跑逃命。
在黑暗幽暗的角落里,迭戈看到那個捕鼠獵人被四五個鼠人圍攻,嚙齒咬開了他喉嚨上的皮肉,將血管扯出來,隨后是瘋狂的撕咬,咬爛面孔,咬掉鼻子和眼睛,直到鮮血在那具破爛的尸體上不斷噴濺著
迭戈開完一槍,填裝子彈,但是趁著這個間隙,鼠人已經撲上來了,黑暗中鼠人的眼珠子透露著血光的紅色,獵巫人冷靜裝彈,在鼠人撲上來的前一秒,“嘭”的一聲,子彈出膛,金屬彈頭高速旋轉著,從鼠人的胸膛鉆入,再以幾乎同樣的速度從鼠人的后背穿出
鼠人甚至來不及慘叫,便重重摔在了獵巫人腳下,他的身軀被打出了一個洞口,血花從皮肉模糊的洞穴汨汨流出。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迭戈一手握住手槍,一手拔出佩劍,左右刺殺著。
同時,朝著出口處,奮力奔跑著。他必須逃出這里。只要到了地面上,厄侖格拉德的治安部隊就會發現,并支援他。老鼠再囂張,不敢在白天沖上街道。迭戈知道,只要沖出去,一切麻煩就解決了。
然而,一只矮小的鼠人咬住了他的小腿,尖牙刺穿皮靴,釘在了皮肉之上,迭戈悶哼了一聲,將那只矮小的鼠人一腳踢開,正準備補上一槍,另一只體型大很多的鼠人又從身后撲了上來,對著他的后頸就是一口
毫無疑問,這些鼠人都是獵殺的好手,他們知道如何捕獵,知道獵物最脆弱的部位,那就是咽喉,脖頸,手腕這些
好在老鼠的牙齒不如野獸般鋒利,它并沒有咬穿獵巫人的血管,忍著劇痛,迭戈硬生生將背上的鼠人拽了下來,抓住鼠人的腦袋,狠狠的砸向下水道的石壁。
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脆響,鼠人在獵巫人手里變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皮肉。來不及泄憤,迭戈扔下尸體,奪路而逃。他從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大衣里掏出兩瓶藥劑,迅速拔掉軟噻,將兩瓶藥水一口悶了下去。
那可以暫時止痛和加快止血。但也只是暫時的。
前面,是晃來晃去的人影,后面的隊員聽到前方發出的慘叫,驚恐之下拔腿就往回跑,但是鼠人似乎早有埋伏,狹長的下水道內,此刻完全變成了老鼠和這些鼠人的狩獵場。一個個人類士兵和警察被這些嗜血生物撕成了碎片,血水順著泥濘的下水道不斷往下游流。
迭戈不知道自己在這條骯臟狹長的下水道里掙扎奔跑了多久,他只知道,若不是那幾瓶藥水,他早就和這些巡邏隊成員一樣,慘死在那些老鼠的爪牙之下。
陽光從下水道的井蓋處透射進去,下面,是一具具來不及往上爬的人類士兵尸體。陰影中,群群老鼠圍著井蓋四周,不敢再上前,整只隊伍,只有迭戈最后一個個艱難的從下水道中爬出他渾身鮮血淋漓,皮衣被撕爛,眼角磕破了一個大洞,后頸的傷口再次破裂,新鮮的血液流過已經干涸凝固的血塊,好似一頭剛從鮮血煉獄里爬出來的血蟲引來了周圍居民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快叫衛兵醫生”
獵巫人用最后的力氣呼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