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他們自相殘殺完,我們再過去。”
只是,矮人將軍顯然對這樣的安排很不滿意。
“等那些怪物消滅那些老鼠我們再過去不,不,羅德領主,這很不好,這種做法很不榮譽,我們要親手結果了那些老鼠,這些骯臟的怪物必須死于我們手里。”
羅德看著眼前固執的矮人,眉頭緊鎖,真不知道他們的腦回路是怎樣的。
“戰爭是要死人的,我不會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所謂榮譽,讓我的士兵白白葬送在這地底深淵。他們還有家庭,還有孩子和妻子。我要對他們的性命負責。”
羅德瞥了一眼蓋爾特,繼續說到
“如果你想親手結束那些鼠人的生命,完成所謂復仇,那你大可以把你的軍隊開過去。我是不會冒險的。那些負傷的士兵,他們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羅德說著,指了指身后的陣地,那些剛剛在渡河戰斗中受傷,還來不及撤到地面上的士兵,正躺在擔架上痛苦呻吟著。
“該死的,你們人類從來都是這么現實”
馬爾德林唾罵一聲,大搖大擺的背對而去。
十幾分鐘后,羅德聽到了不遠處陣地上一聲聲悶雷般的轟擊聲響起。那是矮人攻城火炮和風琴炮齊鳴的炮轟聲。
伴隨著這股氣勢洶洶的火炮齊鳴,大批矮人部隊踏著有力的步伐,唱著雄渾的戰歌,再次走上了凍結的冰橋。
當大祭司葉斯克維奇和獵巫人迭戈將碎鐵者從鼠人的尸堆中扒出來時,這個堅強的矮人已經奄奄一息。不是因為受傷嚴重,而是因為長時間被埋在尸堆里,呼吸困難,差點被活活憋死。
死里逃生的格隆迪被扶到墻角,呼吸微弱,渾身骯臟不堪,原本光潔的秘銀鎧甲染上了層層血污,大多已經干涸凝固成血塊,呈暗紅色,粘在盔甲表面。
當獵巫人將一袋高濃度伏特加酒澆在矮人頭上時,格隆迪終于被嗆醒了。
他使勁晃動腦袋,下意識的做出防守反擊的動作,卻發現斧頭和盾牌已經不見了。于是激動的想要抓住一面盾牌或者斧子防身。卻發現周圍已經沒有活著的鼠人了。
迭戈坐在一旁,喝著小酒。木精靈艾莉瑞雅走在隧道中,將短劍刺進那些鼠人尸體中,確保這些鼠人全部死亡。
葉斯克維奇則蹲在一旁,給塞爾塔包扎傷口,格隆迪定睛一看,發現掠奪者隊長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血水覆蓋全身每寸皮膚,好似一頭從地獄中爬起來的血獸。
咳咳咳
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將格隆迪的目光轉移到更遠的地方,在大廳正中央,黃金巫師蓋爾特正跪在地上,痛苦的咳嗽著。
只不過,看上去眾人對他的傷勢毫不關心。格隆迪正準備走過去詢問,忽然看到法師艱難的脫下了自己的護手,再緩緩脫下頭盔和頭套。
在那具微微變形的鎧甲內,是一個幾乎完好無損的活人如果一定要說蓋爾特在這場血戰中有受傷的話,那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而且,很多只是擦傷至于像小隊其他成員那種刀劍傷,則一處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