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大師后背骨一陣發麻,難怪他瞅著那池水說不出的陰晦邪暗,奈何當初后有追兵,為逃命,他明知那水池陰邪得很也不得不跳水池淌水而過。
他事后與猴精幾個相遇,才知猴精幾個也曾淌池水逃命,從古墓里活著離開的四人都淌過水池。
那時猴精一行人也折了伴,僅只余現在的仨人,他觀其氣,望其色,那仨人都被陰邪入體,明堂暗淡,氣運不暢。
如今可知,他同樣也被陰邪入體,只因他身帶師門運氣,沒那么明顯,他自己可能察覺不到。
敖大師咽了口水“血池中有毒”
“有,”樂韻再次給與肯定答案“我曾看過古籍,記載過一種陰毒,也可以叫尸毒,是用少女血為池,以萬人血肉孕養毒源,毒源是一種微小的蟲子,現代科學叫細菌,尸毒從腐爛的血肉堆里滋生,當小蟲子吃完尸肉,然后進入血池繁殖。
尸毒養成后會無需外界再新的食物,它們有自己的生物鏈,老的尸毒蟲死亡,新生的尸毒蟲食死去的尸毒蟲尸體,如此生生不息,循環不止,因此哪怕血池里沒有肉,只要血池不干,尸毒不會滅,一般來說,尸毒不能離開血池太久,如果你們不接觸血池的池水自然沒事,淌了水池,尸毒沿人身上的傷口,口眼鼻等入體。
當然,養尸毒需要上萬人陪葬,歷時千年以上時間才能孕育而成,所以目測你們去的古墓必定是奴隸制時代的大墓,至少是春秋大墓,墓主不是國主就是術士,唯有那個時期有仙存在,才能建造出復雜的大墓,用成千上萬的奴隸陪葬也是合情合理的。”
燕行悄悄的摸后背,好恐怖有沒有萬人陪葬,以人血為池,奴隸主的殉葬制度殘無人道,活該被人挖墳。
猴精、四眼黑鍋頭也曾探過古墓,見過陪葬坑,然而如今聽小女生說萬人陪葬,如被人淋了桶冰水,從頭涼到腳。
好可怕
他們當初只是因為意外得到點古物,猜想某物出現的附近可能有古墓,特意跑去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找到一個因山體坍塌而出現的通道,準備一番下斗。
他們一行人原本四個,誰知下斗之后花了三天時間都沒摸著門路,誤入一條通道,一位同伴碰觸到機關,掉入陷井,也永遠的留在斗里,他們甚至無法將同伴尸體帶走,因為落入陷井的人被箭射成馬蜂窩,還慘遭千斤石砸成肉醬。
折了一個同伴,他們再無心探墓,在撤出的時候遇到尸兵,一路奔逃,逃了一天一夜仍在古墓里,再也不找著進斗的路。
逃命期間淌過一個水池,也踩過一些尸骨坑,后來遇到敖大師,四人結伴同行,幸得有敖大師,躲過不少危機,最終仍然沒有躲過掉入機關陷井的命運,落入暗河。
如今再想來,他們的古墓行等于去奈何橋轉悠好幾次,那腦袋是別褲腰帶上的,隨時會掉。
四眼猴精黑鍋頭渾身冒寒氣,從內到外一片冰涼,若能活下去,他們發誓以后再也不倒斗了
敖大師面色變了數變,尸毒,至陰之毒,是邪,也不是邪,他會驅邪驅魔,可不會解毒。
默了默,他勉強抑住心中的情緒,冷靜的問“小友,中尸毒后會怎樣”
事關自家生死,猴精黑鍋頭四眼也一把拋開悲傷,唰的豎起耳朵。
“中尸毒后最初沒有什么癥狀,尸毒入體,第一年為繁衍期,毒蟲母體潛伏在血肉中繁衍后代子孫,人沒什么異樣,只有血液稀薄些,血活性因子更大,人的體溫比較低,體質不好的會出現元氣不足,容易累;
第二年尸毒幼蟲破卵而出,發展到一定數量大舉進攻入侵骨和腦,以骨髓和腦髓為食,至時才會出現疼痛,大概一年左右尸毒吸盡人體精髓,那時也是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