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沒有什么想要入手的,純屬陪小蘿莉小朋友逛,小蘿莉對舊家具十分感興趣,逛了一家又一家,興趣濃厚。
小蘿莉沒有入手東西,純屬欣賞,就算有喜歡的也搬不動,都是成套成套的桌椅或貴妃椅之類的大家具。
逛得十幾家老家具店,審美疲勞,轉去古玩店區。
又逛完好幾家店,又走進一家古玩店,樂韻東瞅瞅西瞅瞅,找到一件有趣的東西一尊坐蓮臺的玉佛。
坐蓮臺的白玉佛是如來佛做掂花一笑,高不過十公分,蓮臺約有巴掌大,造型精美,栩栩如生,標價一千二百九九萬。
看店的是位三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外套唐裝褂子,十分合符老古玩店的形象,對客人一律彬彬有禮,對于一位外國友人的到來也沒有驚訝。
當嬌小的女孩子請過目玉佛,他多看了人兩眼,配上手套,小心翼翼的開玻璃柜子,將玉佛捧出來,放到鋪有紅色絨布、專供客人鑒賞古玩品的臺面上,放穩了,往后退開一步,請客人欣賞。
古玩店的規矩之一就是不能以手接手的接拿古玩,那樣的話,萬一一方失手,無法確認責任人。
等伙計退開一點,樂韻捧起玉佛,拿起小手電筒照看,從玉佛頭頂到蓮臺,前前后后照看一遍,翻過來看蓮臺底座。
看幾遍,樂韻笑了笑“這個不真,頂多值三萬。”
“小姑娘,這尊是羊脂玉佛,經過專業鑒定。”伙計沒有直接說小客人信口扯雌,嚴肅的說明事實。
米羅站在小蘿莉小朋友身邊,就一個意思,無論她說什么,他都相信。
“我的話大概讓人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樂韻不急不徐的望望店鋪后面的門簾,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專業鑒定提取樣本時從還底座刮走一點玉末做過檢測,對吧你不確定的話,可以請出你家老板,我想他應該很清楚鑒定經過。”
小客人言辭鑿鑿,伙計奇怪的望望小客人,她怎知老板在店里他眼角斜向通向里間的門簾,踟躕難定,就在他猶豫間,珠織門簾一挑,清脆的工藝品相碰的叮叮當當的聲響里,一個六十左右的青色唐裝的老人掀簾而出。
伙計忙跑過去迎,老人擺擺手,走向柜臺,皮鞋擦地發出的輕微磕踏聲緩而有節奏。
踱到柜臺前,季老再次打量兩位客人,剛才只看見大致輪廊,再細一看,一個是老外,一個是東方人,東方面孔的小姑娘白嫩如玉,皮膚比羊脂玉還光潔。
小姑娘抱著只布偶,模樣兒與她說話的自信極不協調。
“小姑娘,這尊玉佛昨天才從鑒定中心回來,你說它不真,可有證據”
老人的聲音輕淡,帶著淡淡的威壓,那是常年浸泡于古玩界見慣世情所養成的一種行內德高望重者所具有的威嚴與權威之氣勢。
“這尊玉佛,從這個位置起,底面這薄薄的一層是真的羊脂玉,上面是銜接上去的,”樂韻胸有成足,將底面翻過來指給老人看,在某一處劃了一劃“雕刻玉佛原料非玉石,表面渡了一層摻和有玉粉末的樹膠脂,要驗證它真不真,用某種水洗一洗就知。”
景德從業十來年,第一次聽人說用樹膠脂假冒羊脂玉的,一張萬年平靜臉差點破功,小姑娘胡說八道就不怕吹破天
“小姑娘,信口開河是要承擔后果的。”季老眼神深隧而犀利,小姑娘一雙睛睛水靈靈的,靈動有神,有那樣一雙眼睛的人不像是胡說八道的主,只是,看起來年齡實在太少,缺乏讓人信服的第一印像。
“我若信口開河,驗不出真假,我買下它,并且公開向貴店道歉,如若我驗出它是假的,老先生只需將它賣給我,價錢么,我只出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