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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周珩坐上許景昕的車。
許景昕提前給司機放了假,周珩來負責開車。
正值高峰期,車子擠入車隊,緩慢的行駛著,但兩人都不是急性子,并不著急,而周珩也想趁此調整思路,所以前半程幾乎沒怎么說話。
到了后半段,許景昕翻看完手里的資料,這才注意到車子停在紅綠燈前,而周珩盯著前方,眉頭緊皺。
許景昕合上資料,問“在想什么,這種表情。”
周珩一頓,醒過神,看向后照鏡,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嚴肅,很快眉宇舒展,說“我在想,當年許景燁是如何在我和周珩中間搖擺的,又是如何下決心弄死她的。”
雖然這番推測還沒有經過證實。
說到這,綠燈亮了。
周珩將車駛上主路,又道“如果說周珩的死是他的杰作,那么在我從歐洲回來之后,他還能若無其事的在我面前談笑風生,這種心理素質和演技,真是不得不佩服。反過來,如果說他當初想弄死的是我,只是陰差陽錯害死了周珩,那么在知道我不是周珩之后,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跟我對話,只是態度冷了些,這樣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有的。”
這話落地,許景昕卻半晌沒有接茬兒。
周珩匆匆看了他一眼,見許景昕似是看著窗外,眉目平和,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她的話。
周珩再轉念一想,算了,不過是她自己的糾結。
然而就在這時,許景昕轉頭看了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認真“根據你的描述,許景燁的表現的確很奇怪,太過鎮定。人在最初受到外界刺激的時候,哪怕是再冷靜的人,也需要一段時間接受現實。我仔細想了想,可能還有第三種情況。”
周珩問“什么”
許景昕說“雖然你說你是周瑯,但他未必會信。或許現在他還在想辦法證實這件事。”
周珩想了下,接道“他當時是不信,還看了我胸前的疤痕。不過我跟他說了,那道疤痕是周家的意思,不是我要做的。自那以后,他的態度就陰陽怪氣。”
隨即周珩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按照他多疑的性格,是很難相信一面之詞的,可能這幾天就會去尋求證實了。”
好像是為了呼應周珩的推測一樣,這話剛說完,她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周珩將耳機帶上,接起來就聽到蔣從蕓的聲音“你和許景燁是怎么回事,攤牌了,不會吧”
蔣從蕓的語氣里有著困惑,還有驚訝,以及擔憂。
而周珩疑惑的卻是“怎么連你都知道了,他不是去找你了吧”
“真的攤牌了”蔣從蕓震驚之余,又找補了一句“他沒找我,是去找廖啟明了。這不,我之前和廖啟明撕破臉了,他這幾天一直想跟我緩和關系,還希望透過周家的力量去救他兒子,今天就拿這件事當個由頭,跟我說了。”
蔣從蕓很快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還提到廖啟明將那份病歷交給許景燁,只是廖啟明并不知道許景燁要病例的用意,只是借此事先跟她通個氣。
周珩聽了好一會兒沒言語,只是有些驚訝許景燁動作這樣快,竟然第一時間就跑去慈心醫院求證了,看來“周珩”的死活對他來說是重要的,他也并非她以為的那種只是演出來的真情。
若是演的,那么現在的她是周珩或是周瑯,都沒有區別。
周珩這邊沉默著,蔣從蕓叫了她幾聲,她才醒神,說“你們還真是做戲做全套,連病例都偽造了,難道當初周楠申就算準了有一天許景燁會去求證”
蔣從蕓卻有些支支吾吾“那是你爸有遠見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這叫有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