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雨馨就順著他的問題解釋道,她之所以會和陸儼一起遭人埋伏,進而被抓到這里,就是因為她此前單獨約了陸儼見面。
但康雨馨也說,她不是對陸儼念念不忘,純屬是因為想找機會給陸儼下套,以讓陸儼找內鬼的名義,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等陸儼再醒過悶兒來已經晚了,為了不被警隊知道,就就不得不配合她,為她所用。
康雨馨的想法是有些異想天開,她也沒有老實交代,她當然知道陸儼不會為她所用,可是當年她父親康堯被抓一事,至今都是她的夢魘,她這些年沒去報仇,卻不代表忘記了這件事。
她就是想利用“鐘隸”的消息引陸儼上當,就是想看陸儼能為鐘隸做到什么地步,最好是變成黑警。
許景昕看出康雨馨的用意,卻不點破。
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一眼就看到康雨馨是在自取滅亡,可她卻還自鳴得意,自以為有多高明。
兩人聊了片刻,許景昕便開始覺得不適,那股癮癥又上來了。
他完全沒有壓制,表現得很痛苦,還從床上跌了下去。
康雨馨嚇了一大跳,立刻沖到鐵門處對外面喊“快來人啊,救命”
事實上在戒斷期,這樣的折磨許景昕經歷了許多次,他對這種反應已經習慣了,也知道如何去應對和克制。
可康雨馨并不知道他此前已經徹底戒斷,只知道他嘗試脫離藥力的控制,如今又發作,還這么嚴重,八成是之前戒斷失敗了。
不多會兒,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一個男人,他穿著靴子,步子很大,卻很穩健。
等來到門前,男人將一個白色藥瓶遞給康雨馨。
康雨馨將藥瓶打開,見到里面幾片藍色藥片,便立刻轉身。
許景昕吃了一片,就躺了下來。
他半瞇著眼睛,透過鐵門和外面那個戴著特質口罩的男人對了一眼,就將眼睛閉上。
男人正是程崎。
隨即程崎就走到隔壁陸儼和薛芃的門前。
許景昕這邊很安靜,清楚地聽到他們三人的對話。
程崎問“聊得如何,用不用我給提示”
陸儼和薛芃異口同聲“不用。”
程崎笑問“那好,我問你們,我是誰”
薛芃說“你是咖啡館的老板,許景昕的朋友。”
薛芃還說,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的咖啡香氣,是一種很特殊的品種,不是普通的咖啡豆,就和她在店里喝到的一樣。
這話自然也傳到康雨馨耳朵里,她湊到許景昕跟前,趁著他藥勁兒還沒上來,抓緊機會問“你的朋友”
許景昕依然閉著眼,說“交友不慎,被人下套了。”
康雨馨倒沒有往苦肉計方面去想,畢竟有人要害許景昕的可能性更大,更何況許景燁之前也是無故失蹤,她甚至將兩件事做了聯想。
“難道是為了錢,要勒索可是,為什么連警察一起抓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許景昕呼吸漸漸平緩,還用一種仿佛和康雨馨坐在同一條船上的語氣說,“事情沒這么簡單,對方大費周章的布了這個局,怎么看都不像是綁架勒索。”
是啊,若是要錢就直接要,明碼實價,可現在康雨馨被抓來幾天,許景昕后腳也進來了,對方卻連一個“錢”字都沒提。
康雨馨想不出這里面的道道兒。
許景昕慢慢掀起一點眼皮,看到了她游移不定的神色,這樣引導道“許景燁也是被人綁架,綁匪也沒有開出條件。既然不是為了錢,就是有其他目的,對他們來說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