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集團的時候,米紅就已經是姚家的棋子了。
至于許景楓么,哪怕他面上再死撐,心里多半早已七上八下了。
畢竟這些小辮子既然姚心語能知道,那么許景燁也會知道,這就等于許長尋也知道了。
也難怪許長尋這幾次都這么生氣,雖然當著別人的面沒有挑明,私下肯定在想,這個大兒子太不成氣候,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連海外部這么要緊的關頭,竟然還能玩的這么嗨,還沉迷藥物和女色,簡直要不得。
下午,周珩回了家,花了一點時間將各部門送來的資料粗略的閱讀了一遍,果不其然,從表面上看,根本一無所獲。
數據是正常的,文字也是美化過的,怎么看都不會想到“洗錢”上去。
長豐集團這么一家大公司,旗下有多個分公司,而子公司和合作公司也涉及文化媒體、金融證券、古董收藏、借貸等多個產業,雖然規模都不算大,但正是因為小而多,才不易被察覺。
若真是洗錢的話,這些產業的確是最容易下手的。
周珩將資料扔到一邊,一手撐著頭,另一手劃拉著手機,看著上面幾位高層、股東,以及部門主管夫人們的邀約,沉思片刻,腦子里逐漸形成一條思路。
這看似密不透風的鐵板,倒也不是沒有破綻,只要有人際交往,就有利益輸送,有軟肋和弱點,有交易和算計,那么自然也就會有縫隙。
想到這,周珩又在筆記本上搜索了幾個關鍵詞,包括“江城基因”和“康堯”。
這江城基因是六年前關門的,在那以前它可是江城政府最看重的科技藥業公司,而主要研發的“基因藥”更是當時最熱門的話題。
據說這種藥是可以從基因上改變人的體能、體質,許多令人束手無策的疾病,都能得到有效控制。
可事實上,它卻不是真的藥,而是一種“毒”,一種新型的會讓人上癮的毒。
當時“江城基因”還做了一系列的違規人體實驗,很多癌癥病人因此喪命,但也有少數人創造了“奇跡”,竟然和這種藥意外的匹配。
只要服藥,就能恢復表面健康,可若是停藥,就會承受巨大反噬,身體會急速衰敗。
據說那“江城基因”的老板祝盛西,也是因反噬而亡。
周珩看完這幾篇新聞,也跟著想起六年前的各種傳言,那時候她不在江城,卻也不是生活在小白樓那樣閉塞的環境,她上過網,也有看新聞,對此也不算陌生。
令她意外的是,周楠申竟然敢嘗試這種藥
他瘋了,還是不要命了還是說他的病已經嚴重到,必須要死馬當活馬醫的程度了
周珩安靜了片刻,又清理了思緒,很快點開關于“毒梟康堯落網”的消息。
文字內容比較簡單,媒體沒有大肆渲染,就是平鋪直述的講了事情經過,大概是說這個叫康堯的毒梟,在江城為禍多年,而且十分狡猾,四處藏身躲避,后來在警方的不懈努力和調查之下,再結合臥底的信息,終于將康堯抓獲。
文章大部分都很普通,唯有最后有那一句,吸引了周珩的注意力。
“康堯落網時,親生女兒就在當場,目睹一切。”
雖然只是一句話,周珩卻不由得心驚,若是換成她,八成要因此落下心病了。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康堯是因為制毒被抓,他和基因藥全無關系,那么康雨馨手里的藥方又是哪里來的
正想到這,程崎給她的手機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