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干的事也極度危險,可這個人就是天生運氣好,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十足的燈下黑。
就因為這點,很多同行都將他視為守護神,就像很多做生意的人拜關公一樣。
至于程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洗錢”二字,就只是說“其實不管干哪行兒,都需要一個守護神,蘭斯基就是我的守護神。”
姚總很快意會,轉而又想到,程崎的路子是美國過來的,或許在那邊他背后也一個“蘭斯基”坐鎮,否則這么一個年輕人,是如何蹚出來的路子
姚總正想到這,程崎就輕描淡寫的撂下一句“生意上的事看上去彎彎繞繞很復雜,實際上就是簡單地以物易物。那些黃金、珠寶、借記卡、股票、債券、支票、稀有貨幣,都是物,只要弄清楚門道,根本不需要受限于金錢的形式,就可以自由轉換。”
說白了,洗錢的陰謀就是對金錢流向的設計。
而黑色收入就是要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洗白,變成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干凈的錢。
當然,任何痕跡都會留下證據,變成數據,是有風險的。
這之后,姚總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全都是在旁敲側擊的打聽程崎的路子,以及這其中的風險。
程崎只說“風險自然不會小。如果要追求低風險,那就將它們放在那,永遠都不要動。只要一直處于放置狀態,既不分層也不整合,那就是安全的。”
可是這樣一來,就等于靜止的錢,不轉化也不流通,永遠都不能花。
姚總笑道“程先生請別見怪,現在集團情況特殊,我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多問幾句。”
程崎說“姚總的擔憂我很能體會。不過風險么,承擔它的人是我,我自有我的辦法去擺平。”
隔了兩秒,程崎眼中劃過一絲銳利,又道“當然一分錢一分貨,風險越大,勞務費就越高,這個道理你們都應當有個數。”
姚總一頓,隨即笑問“那不知道程先生的收費標準是”
程崎說“原來光景好的時候,我會收三成,現在么,情況特殊,我又要鋌而走險,最低也不能低于五成。”
五成
姚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獅子大開口了。
“這這恐怕”即便上慣了談判桌的姚總,也開始結巴了,“這我得先問問董事長的意思,但我想他應該不會同意你也知道,現在賺錢不容易”
姚總的反應全在程崎預料之內,他只微笑著將其打斷“一邊是放著不能動的十個億,另一邊是有機會將它們變成可以自由消費的五個億,這就跟變魔術一樣,把死的東西變成活的。如果這件事很容易,隨便找個阿貓阿狗都能辦,外面那些人也不會滿世界找我了。當然,這個勞務費是有點高,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我不勉強你們,等過了這段時間,自會有下一家占住名額,我不愁沒有生意做。”
一聽到這話,姚總又連忙往回找補“不不不,程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個人吶,就是格局小,也就只能跑跑腿,干點傳話的工作,要說最后的決定么,還得董事長來拿。”
程崎接道“哪里的話,姚總為人謹慎小心,處處為集團著想,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許先生必然都看見了。”
姚總聽了,心里瞬間舒服的多,連個外人都瞧見了,何況是許長尋。
這之后,兩人就算是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