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昏迷期間,接受了一系列的治療,后來就是長達好幾個月的精神恍惚,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時而產生幻覺,時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直到她完全“清醒”過來,才從蔣從蕓口中得知,在綁架案這件事情上,他們已經做好了文章。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后就是“周珩”,在被綁架期間遭到了虐待和性侵,而且經過慈心醫院的醫生檢查,有明顯的撕裂傷。
可事實上,這些都是周家單方面的說詞,到底她有沒有遭到歹徒的性侵,這件事至今都是一個謎。
一開始,周珩是十分堅信她什么都沒發生的,因為在她的記憶碎片中,被綁匪抓走侵犯的是另一個“周珩”。
如果當時她也遭到了同樣的事,她不可能毫無記憶。
只是這樣的“堅信”,一直到她在歐洲小鎮調養期間,又產生了動搖。
原因無他,就因為她一時沖動,邀請程崎上了一次床。
結果她發現,她不是處女。
她很震驚,在那幾天里對自己殘存的記憶,產生了嚴重的質疑,甚至覺得她因為受刺激過重而是去那幾天的記憶,或許就包括性侵這件事。
可是要證實這一點,她又不知道去問誰。
周家人又不在綁架案現場,自然不會知道,而“周珩”和綁匪都死了。
她作為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還把那幾天的事忘光了。
而她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些記憶碎片,也在心理醫生的評估中認定,很有可能是幻覺和臆想,或是她通過潛意識拼湊出來的“面貌”,并不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話說回來,其實這件事周珩已經無所謂追不追究了,就算真的發生了,那些綁匪也已經死了,比起這個,她更想知道綁架案背后的真相。
可現在看來,真相如何很難探究,也無人可問,而這件她認為無所謂追究的事,也給眼下面臨的問題帶來了新的困擾。
那就是,要是許景燁跟她求歡,她是要欣然接受呢,還是應該呃裝作在這件事情上受過刺激,受過驚嚇,甚至無法忍受做這種事呢
轉眼到了第二天,周珩起了個大早。
她先吃了一點東西墊墊胃,又沖了澡,出來后將頭發吹干,簡單挽了個發型,就坐在梳妝臺前上了一層薄薄的淡妝。
她的氣色相比前一天要好一些,而好氣色就是最好的化妝品,何況今天只是訂婚,還是家宴,場面不大,她也沒必要太隆重。
等臉上拾掇干凈了,周珩將許景燁寄來的行頭送頭換到腳,最后將耳墜戴上,又摸了摸有些空蕩蕩的脖子,想著或許應該搭配一條絲巾。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來電正是許景燁。
周珩將電話接起,剛要開口,就聽他說“我的車在樓下。”
周珩一怔,遂走到窗邊往下面一看,果然見到許景燁的黑色轎車,而他就立在車邊,一手拿著手機。
周珩說“你怎么這么早我快好了,再等我會兒。”
“是有點早。”許景燁聲音帶笑,“但我有點等不及了,昨晚高興的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