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了男人這樣的“攻勢”。
周珩也不自覺的笑了“好,馬上下來。”
雖說“馬上”,周珩還是故意磨蹭了半個小時,一來是打算再磨一磨許景燁,不能讓他太如意,二來則是因為接了一通蔣從蕓的電話。
換做過去,周珩一定不會和蔣從蕓閑話家常,但今天卻有一搭沒一搭的多聊了幾句,就連蔣從蕓沒事找事的那些碎嘴囑咐,都非常乖巧的一一應了。
到后來,連蔣從蕓都開始覺得不對了,語氣古怪的問了一句“看來你今天心情挺好啊,竟然聽我說了這么多廢話,都沒覺得不耐煩。”
周珩笑著來到窗前,一邊看著站在下面來回踱步的許景燁,一邊笑道“許景燁在樓下等我呢。”
蔣從蕓先是一愣,正要催促她趕緊下樓,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哦,難怪了。不過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太過了。”
說話間,就見到許景燁抬了下頭,似乎發現她站在窗邊了,還朝她指了下手表,提醒她注意時間。
周珩無奈的攤了下手,同時示意手機,意思是要講完這個電話。
隨即周珩離開窗邊,拿起自己的手包,狀似不經意的問蔣從蕓“對了,綁架案之后,醫生不是給我做了身體檢查么我到底有沒有被人侵犯過”
蔣從蕓那邊明顯一愣,大約是沒料到周珩會突然提起這茬兒,又或者是驚訝于她可以如此的云淡風輕,隨即問“挺好的日子,說這個干嘛”
“不說不行啊。”周珩淡淡應了“等訂婚過后,我要搬去許景燁那里了,指不定今晚就得發生點什么。請問,我該做什么反應是享受呢,還是上演一出啊,你別過來,不要,不要靠近我,我好怕,這樣的戲碼呢”
周珩邊說邊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了兩口,不緊不慢的將這出戲演完。
而她甚至都能想到,此時沉默的蔣從蕓,必然是在沒好氣得翻白眼了。
周珩卻懶得管這些,直接把問題甩過去“快點給我個答案,這件事很重要,你也不希望我這么快就穿幫吧”
蔣從蕓那邊安靜了半晌,終于嘆了一口氣,說“我只能告訴你,那些檢查都不是編的,尤其是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至于你在那幾天經歷了什么,我們也不清楚,就只能依據你身上的傷來判斷。”
聽到這話,周珩喝水的動作一頓,好一會兒沒言語。
這么說,她的確受過侵犯
就因為這件事刺激太大,所以她把那幾天的事都忘了,還因此得了tsd
周珩又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的同時,心里也落下一道聲音不可能。
她不是這么脆弱的人,而且心理承受能力是自小就練出來的,見多了聽多了惡心事,在周家的日子,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過去那么多磨難,她都沒有嚇出精神分裂,竟然會因為綁匪的性侵就受這么大刺激,還被送去歐洲調養了好幾年
再說,和程崎那一晚,她也沒有任何不適,或是因此產生什么生理上的不愉快和應激反應啊。
當然,這不是說性侵是一件小事,只不過和她過去的經歷比起來,這件事還不足以對她造成如此大的重創。
她總覺得,就算這件事發生了,在那幾天當中,也一定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后續,應該是一連串的打擊疊加起來,才會給她帶來那么大的影響。
周珩正想到這,電話里就傳來蔣從蕓的聲音“這么說吧,就算你因為害怕而拒絕許景燁,也是很正常的反應。當然,如果你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也有這個意思,也可以假裝是被他的真情治愈了總之你們小兩口的事,你自己看心情決定就好。”
周珩聽得直接揚起眉梢,想不到蔣從蕓對她還真是“推心置腹”,連這種建議都能信手拈來,也難怪她能把廖啟明玩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