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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昕話落,周珩良久不語。
正巧路邊有個停車位,她將車停好,就和許景昕一起下了車。
等到過馬路的時候,周珩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什么“對了,待會兒還是我送你回家。”
許景昕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唇角,他知道她指的是他的腿。
“沒事,我上次不是說了,現在這個義肢能爬山能開車,能跑能跳,活動自如。”
話雖如此,周珩卻不放心“還是我來開吧,就算它的功能真這么強大,可萬一要是碰到交警檢查呢,肯定要處罰你。”
說話間,兩人也來到江城醫院大樓外。
周珩腳下一頓,說“我先去看我爸,你去精神科吧,待會兒聯系。”
許景昕只點了下頭,隨即和周珩對視一眼,這才率先轉身。
周珩立在原地,看著他步履穩健的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拐角處,她也很快走向電梯,直接去往樓層。
周楠申住院住的匆忙,但好在周珩事先都已經安排妥當,床位是現成的,還有專門負責照顧他的護士和護工,人手方面不成問題。
接下來,周楠申會先去做幾項檢查,等到結果出來了,醫生們會會診。
這些流程就和周珩事先預想的一樣,等她來到周楠申的病房外,見到了蔣從蕓和他的主治醫生,他們正在溝通。
周珩全程都沒有插嘴,直到主治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和接下倆會面臨的治療,周珩這才不緊不慢的說了句“我們同意創傷性搶救,只要能延長病人的生命,不惜任何代價。”
周珩拿了主意,蔣從蕓卻沒有絲毫異議,就跟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主治醫生見狀先是一怔,遂委婉的勸了幾句,讓周珩考慮清楚。
一旦接受創傷性搶救,周楠申就需要住進icu,而icu的探視時間是有限的,家屬不能隨時探視,指不定什么時候周楠申就會在里面去世,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對于一些飽受病魔折磨的病人來說,臨終關懷服務或許更適合他們。
周珩只說“您的意思我們都很明白,但質量方案是在我爸清醒的時候,我們就商量過的。他本人的意愿也是如此,我作為子女,也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聽到這話,醫生也不好再說什么,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到醫生走遠,周珩才轉過來,接著就聽蔣從蕓說“這邊的環境我看了,還不錯,你動作倒是快。”
周珩沒接這茬兒,而是說“醫生的意思你也聽到了,照現在的情況看,他也就還有一兩個月的命。”
“是啊。”蔣從蕓打了個哈欠,走到一旁坐下,“總算是熬到頭了。”
蔣從蕓指的是她自己,顯然她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周珩不動聲色的坐在她旁邊,問了這樣一句“你和廖啟明怎么樣了”
周珩從來不會關心蔣從蕓的私生活,還是這種閑話家常的語氣,蔣從蕓瞅了她一眼,說“別提了,我已經把他踹了。”
這倒的確是蔣從蕓的脾氣。
廖啟明和廖云川父子陽奉陰違,過去蔣從蕓是不知道,自然是享樂第一,可如今她知道了,必然不會因為廖啟明愿意為她花錢,就繼續跟他來往,畢竟廖啟明得罪的可是許家,這里面的輕重她是分的出來的。
周珩問“少了一個野男人,你的錢夠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