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外又重新回到顧府,已是深夜,才下車便有汪琬云的侍女來了。
那丫鬟低聲道“大人,我們夫人下午時肚子疼,到此時都還沒有用晚膳。”
蘭娘還坐在車里,顧亭勻直接捂上了她的耳朵,這倒是叫她覺得好笑的很。
他散漫地對著車外道“彰武。”
彰武立即道“大人,屬下這便去看看。”
汪琬云肚子的確是疼,她分外焦灼,擔心母親幫她安排的人處置不了蘭娘與那陳小九。
這二人定然是不能留活口的,不僅要刮花蘭娘的臉,還要將他們一并弄死才好。
而母親派去的人則是他們宰相府多年來私下養著的死士,辦事之前服用了毒藥,事情能辦成回去便有解藥,辦不成則會到時辰毒發身亡。
這一日顧亭勻是有事在身的,勢必無法前去營救,更何況那陳小九與蘭娘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竟然就這般走了。
汪琬云不知道內情,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才知道母親的人全部都死了,而顧亭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出宮了,而后又快馬加鞭地追了過去。
她既憎恨那些死士無能,又恨顧亭勻怎的就這般惦記那個賤人明明出來個陳小九,顧亭勻便一點都不懷疑蘭娘與陳小九么
另外,汪琬云也害怕顧亭勻別發現了什么。
從前她用差不多的法子搞散過兩個她看上的男人與人家的未婚妻,每次都覺得刺激得很,而后覺得無趣了便又把男人扔了,可這次,她是真的喜歡顧亭勻的。
最終,汪琬云沒有等來顧亭勻,只等來了彰武。
彰武恭敬地站在簾子外頭“夫人,大人今日有事,設計一樁匪徒案件,才抓了人回來,還要上交官府。得知您身子不舒服,大人吩咐小的來為您請了大夫。”
汪琬云稍微松了一口氣,只懶懶地道“我看過大夫了,不想再看。”
彰武又笑道“夫人,大人還讓小的給您帶了個禮物,您可要瞧瞧”
汪琬云這才有些歡喜,命寧兒去把禮物拿進來,只個錦囊袋子,她打開錦囊袋子便發現里頭竟然是一只白色的紙船
這讓汪琬云呆了呆,一時不明白什么意思
紙船有許多意思,可這白色的紙船怎么瞧都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意思,何況也只有一只紙船。
此時彰武的聲音響了起來“大人說,夫人您出身尊貴,他送再好的東西也入不了您的眼,便只有一船的情誼送您,望您能明白。”
汪琬云此時看到那船,忍不住面上帶著嬌羞,這讀書人真是會的很哪
這小船擺在手心里,的確是越看越浪漫
很快,汪琬云賞了彰武些碎銀子,打發了去,而彰武看著那碎銀子,心中有些怪異,但也只是笑笑便走了。
他很快到了顧亭勻的書房里,顧亭勻已經坐著等他了。
“那些人都死了”
彰武道“是,大人,全部都死了,但死得離奇,看不出是中了什么毒,只怕是大理寺都查不出來。”
顧亭勻笑了“便是大理寺查得出來,有人敢查么本官在京時間不久,可也曾經耳聞過,這位汪小姐前面看上的男人都是如何死的。”
彰武心中一凜,顧亭勻揮了揮手“明日再去買點紅豆糕,讓店家做的時候仔細著些。”
“是,大人。”
顧亭勻在書房里處理了會兒公務,直到深夜才又去蘭娘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