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爾拉著席辭的衣袖,看到席辭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伊諾爾心里面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到快要窒息。
他還是惹席辭閣下生氣了
伊諾爾心里面慌亂,他可以接受席辭閣下以任何方式對待他,但是至少不要不理他
“閣下,伊諾爾隨您處置。”
伊諾爾知道此時他應該跪下來,但是想起之前席辭似乎也是因為他跪而生氣過一次。
他只能垂下頭,低聲道。
太犯規了。
席辭手指微微一顫,心里面像是突然突然塌陷了一塊。
“我處置你做什么”席辭看到伊諾爾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嘆了口氣,再說不出什么重話,“還疼不疼”
伊諾爾知道席辭說的是那道傷勢,輕輕搖了搖頭。
席辭復而看著伊諾爾的傷勢,眉頭緊緊皺起“這么嚴重你跟我說不疼”
席辭看向伊諾爾,表情不愉“你又想騙我”
伊諾爾心里猶豫了一下。
席辭閣下好像以為自己在騙他
但是說實話,這個傷勢對于他來說并不能說嚴重,過幾天就能好的那種,都不用放在心上,而且確實不怎么疼。
但是伊諾爾看席辭的表情,上面似乎寫著你再說一個不疼試試
伊諾爾只能遲疑兩秒,然后違心道“疼。”
“你真是”席辭小心放下伊諾爾受傷的手,補了一句“吃完飯去醫院。”
伊諾爾傷的是左手,并不影響日常行動,但是這并不妨礙席辭覺得別扭。
伊諾爾心里面正在想著怎么讓席辭消氣,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思,就聽到耳邊傳來席辭的聲音“要我喂你嗎”
席辭正側頭看伊諾爾,于是目睹了伊諾爾的耳尖是如何變成緋紅的全過程。
伊諾爾拿著叉子的手抖了抖,被席辭看著身體有些僵硬,結巴道“不、不用。”
席辭又看了一眼伊諾爾有些不自在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好吧。”
伊諾爾不敢再多想,低頭吃飯。
吃過飯后,席辭看著端坐著的看著有些緊張的伊諾爾,席辭心里面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多生氣了,但是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
“走吧,去醫院。”席辭自己站起,低頭瞥了一眼伊諾爾。
伊諾爾默默抿了抿唇,跟著席辭。
心里忍不住對于席辭的冷淡感到失落,席辭閣下果然還是因此厭棄他了。
席辭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上一秒剛嚴厲教訓完,下一秒就恢復之前的親密狀態,未免有些奇怪。
席辭叫來飛行器,去到一家距離酒店最近的醫院,掛了號之后,進了診療室,治療的醫生頭發已經花白,戴著眼鏡正在研究病歷。
聽到門口的聲音,醫生抬起頭,瞇起眼睛瞅了瞅“哪位看病”
席辭看伊諾爾還有些遲疑,直接干脆把他推到了椅子上坐著,然后看向醫生“醫生,麻煩看看他的胳膊。”
醫生已經年逾半百,看到竟然有雄蟲來陪雌蟲看病,倒也沒有什么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多看了幾眼,隨后視線移到了眼前的病患身上。
“袖子掀起來我看看。”醫生放下手中的材料,走到伊諾爾身邊,彎下腰。
醫生仔細端詳了一下傷口,突然問了一句“是軍雌吧”
有能力的醫生可以通過看骨或者手上繭的位置看出是不是軍雌,伊諾爾知道這一點,淡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