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得到確認,直起身來,打算回到座位上,輕松道“軍雌還來看什么,又不嚴重,自己會好的。”
伊諾爾得到這個答案也不意外,在此之前,這種程度的傷勢他從來沒有在意過,放幾天就好了。
伊諾爾剛準備起身,就被席辭按住肩部,一把按了下去,他愣了一下,詫異地往后望。
席辭或許知道為什么伊諾爾不把這傷當一回事了,平靜看著醫生“雖然是軍雌,還是希望醫生能幫忙處理一下。”
醫生仿佛從業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樣的要求,稍微停頓了幾秒,再看向眼前站立的雄蟲,似乎是認真的態度。
醫生扶了扶眼鏡,沒說什么,回到座位拿出病歷本草草寫了幾行字,然后遞了出去“按照這個下去拿藥,上面有說明。”
席辭拿起病歷本看了兩眼,把又準備起身的伊諾爾摁了回去“你在這坐著,我去。”
伊諾爾想說點別的,但是席辭說完這句話之后直接轉身走了,讓他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席辭走后,醫生回到了剛剛坐著的地方,翻開病歷寫了幾個字,忽然隨意談道“那個雄蟲是你的雄主”
伊諾爾點頭應了一聲。
伊諾爾不知道想起什么,倏地失落,他這次惹席辭生氣,說不定明天就不是了。
醫生又翻開一本,邊說話邊寫字“你們關系很好。”
醫生用的是肯定句,沒有任何疑問,畢竟有哪一個雄蟲會愿意陪著雌蟲來醫院,更何況又不是什么嚴重的傷。
伊諾爾此時走神,不走心地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席辭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能回來,伊諾爾等待的時候胡思亂想,突然想起來之前席辭跟他說的問題。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伊諾爾問醫生“醫生您好,您覺得如果一個雄蟲,分不清楚雄蟲和雌蟲,會是什么原因呢”
醫生只是抬了抬眼“你配偶”
醫生只是順口一問,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畢竟如果不是配偶關系的話,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
醫生低下頭一邊批檔案,一邊說“分不清雌雄蟲他知道你是雌蟲嗎”
伊諾爾估摸了一下“應該知道”
醫生此時看伊諾爾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剛剛只是順嘴一問,什么叫應該
都是配偶關系了,難道雄蟲還不知道自己的配偶是個雌蟲
醫生忽略這點,繼續問道“那他精神力弱嗎”
伊諾爾想到席辭的精神力,回答“不弱。”
這時候醫生寫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放下了筆,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認真看向伊諾爾,繼續問道“感官什么的,有問題嗎比如聽覺,視覺”
這個問題讓伊諾爾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沒有。”
“如果感官有缺陷,那八成是這上面出了問題。”醫生想了想,語氣正常“如果感官沒問題的話”
“他的性能力怎么樣”
雖然伊諾爾知道醫生這個問題只是為了了解病因,但是聽到這個問題,伊諾爾還是感覺臉頰一陣發燙。
“為什么問這個”伊諾爾頓了一下,然后問道。
“不排除是雄性激素缺失的原因”醫生知道小年輕臉皮薄,耐心解釋了原因之后,問道“那你配偶那方面行不行”
席辭剛從樓下拿藥回來,正準備推門,就聽到醫生問出的這句話。
房間里面沒有其他蟲,所以這句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席辭當然不覺得醫生是因為八卦而問這種問題,八成是伊諾爾先問了什么,醫生才反問過來的。
席辭又氣又想笑,伊諾爾的腦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席辭雖然沒有那么了解蟲族文化,但是這句話著實沒有什么文化差異,他還是聽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