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怎么說,但冒出第一個詞就是道歉。但想想這條狗還是從對方那邊領過來的,小和自然會比較親近眼前這個人。所以這句抱歉顯得不合時宜。不過,高山大輝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繼續揉著小和的頭。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表情,只是盯著對方的頭開始發起呆,腦袋里面閃過萩原研二在網頁上搜尋到的資料,似乎是在找蛛絲馬跡,又像是在神游云外,因為他完全沒有結論。
高山大輝抬起頭,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小和過來散步。”諸伏景光明顯感覺到來自與對方說話的壓力。對方的氣場收放自如,只要愿意就可以讓人很容易拉近別人的距離,相對應的也可以隨時把人的距離拉開。
對方沒有說話。
諸伏景光有點鋒芒在背的不自在,可偏巧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高山大輝,他又忍住不舒服,繼續說道“你來看望誰嗎連小和都知道這個地方的話,你應該經常來的。”
但公墓并不是一個值得常來的地方。
“是朋友嗎還是親族”諸伏景光自覺有些冒失,又亡羊補牢說道,“抱歉,如果讓你感到難受不舒服的話,可以不用說。”
“沒事。”高山大輝嘴角揚了起來,但是沒有感覺到半分笑意,似乎只是為了說話而動了動嘴角,“我并沒有覺得不舒服。我的朋友埋在這里,他們都在還很年輕的時候就為了自己的信義和責任獻身了。所以,這算作是什么呢”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答案,但是他說道“你一定很難受。”
高山大輝這時候笑了起來“這句話從你嘴里聽到,真的感覺到被冒犯了。”
然而,這明顯不是好笑的事情。
諸伏景光頓時有點慌亂,他并不是故意去評判或者是自以為是地點評別人的感受。
高山大輝卻反而盯著諸伏景光那從靠近自己開始,就給自己撐起的傘。他看了幾眼之后,又望著雪的盡頭說道“說來真奇怪,我在這里經歷了那么多年的冬天,卻好像是今天才注意到原來天會下雪一樣。”
這話音未落,諸伏景光感到喉間有些滯澀。
高山大輝側著頭,望著諸伏景光,淡淡地問道“你相信,好人會有好報嗎”
“”
高山大輝彎腰再摸了一把小和的頭,說道“你該相信的。對不對,小和”
小和大聲“汪”了一句以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