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聲音弄得昏昏欲睡,意識模模糊糊之際,聽到松田陣平代替那個警察的角色,在和錄音里的我對話。
在訓練審訊嗎
我趴在抱枕上一邊想一邊睡去了。
睜開眼的時候,我正坐在病房里面,松田陣平正在削蘋果。很顯然這是一個清醒夢。夢里如同記憶一樣,我怕他太無聊,于是跟他說“你聽過俄國作家蒲寧的安東諾夫卡蘋果嗎”
“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好無聊。”
“”
好吧,那篇文章也不像是非常有趣的故事。
但我只是想介紹故事的蘋果。
“你喜歡那個作家”
其實對我來說,他是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所以我才記住了。
松田陣平也沒有等我回應,便說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隔了一個星期之后,他給我送了一本蒲寧短篇小說集。我離開日本的時候,還把那本書帶上了。這是我的記憶。但松田陣平這個時候說道“我看完之后,給你反饋。”
于是,夢里面的我把那本一直都沒有翻開的書打開了,翻到寒秋那一頁。那是一個分離的故事。底下有一句話,在我費力地讀取時,它終于慢慢浮現在我的眼前。
世界到底有過他這個人嗎
天光大亮,金刺般的陽光穿過窗臺。
夢的內容還在我腦袋里面,我清楚這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在潛意識里面解析我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
這個世界到底存在過我這個人嗎
我側了側腦袋,注意到臥室的門并沒有關著,于是我鉆了進去,看到還在睡覺的松田陣平。他呼吸平緩,脖頸處還有溫熱的體溫。
他活著。
所以,我是存在著的。
我就像是獲得標準答案一樣安心,正打算坐回旁邊,我的腰身就被抱了起來,松田陣平高舉著我,與我的眼瞳平視。
“”
干嘛
“剛才險些出現另一起公寓里小貓啃食獨居男人的血案了。”
不至于不至于。
松田陣平似乎從我臉上看不出我有什么險惡用心,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于是就把我放在地上,說道“不要親我的脖子,我和你還沒有那么熟,快去另一邊。”
我不是我沒有我干嘛
我用的是腦門,額頭,頭部前段,臉部上面
松田陣平說完之后,還又摸了一下脖子做檢查,把我氣死了。
我才沒有搞偷襲,占你便宜。
氣了兩三秒之后,我突然又想起我只是一只貓這就好像也沒有占不占便宜一說。
可是我又覺得氣悶。
“被你弄得睡不著了,你要吃東西嗎”
我立刻反應過來,這松田陣平一點都不在乎貓貓的心情是怎么樣的。于是我抱著郁悶的心情,大聲說要
“喵”
“好的,不要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