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押的神谷武介與警察發生爭執,槍支走火,現在人已經送到醫院急救了。神谷的態度非常惡劣,似乎認為自己作為污點證人,一定會減刑,所以對警察同事的態度都趾高氣揚,不屑一顧,還任意謾罵。”
“有攝像頭錄下來嗎”
“中間發生了一點爭執,子彈打爆了攝像頭,并沒有完全錄下來。”
這意外還真是太意外了,都不敢這么寫。不過不敢寫的也多了。像是現實生活中因為踢中飛鳥,導致球運行的軌道發生偏轉,直接進球得分的事例寫出來,還會被罵不科學。
松田陣平飛快地問道“在場的都有誰不在的時候,是誰在負責我們應該說過,如果在場失控的話,要聯系目暮警官,你們做了嗎”他說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要走快,怕我跟不上,我連忙小跑追上去。
“我們有聯系目暮警官來坐鎮了。”
目暮警官的心情和他的臉一樣沉重,看到松田陣平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表情。旁邊還站著佐藤警官和白鳥警官。我后悔自己中午吃得太多了,現在這種氛圍很容易讓我感覺到不舒服。
松田陣平沒有多說一些多余的挑撥或擾亂人心的話。他直接說道“情況怎么樣”
目暮警官說道“神谷武介被打穿了胸口,但并沒有傷及心臟和大動脈,及時發現情況后,有人做了急救。送往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有存活的希望。此番涉事的有三名警察,其中兩名是負責看守的,還有一名是不小心卷入了爭執,也是他的槍出現了走火。”
目暮警官并沒有直接點名,因為我還在場。
松田陣平追著他的視線看著我,說道“阿和不會說出去的,否則我會親手撕了他的嘴。他可以值得相信。”
嗯嗯
這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震驚地看著他。
“不是。”目暮警官連忙說道,“我并不是不相信和先生。只是按照規定,這種警視廳的事情是不允許說給無關人士聽。我只是考慮到這個情況而已。松田警視做擔保,自然可以說。”
佐藤警官和白鳥警官這并不是特別熟,之前我來這里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見到他們兩個。現在他們聽松田陣平說之后,也帶著打量的神色。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回應他們,所以繼續跟著聽。
“被卷進去的警察是誰”
“高木。”
我就知道。
“我記得高木警官應該是完全與神谷武介的案子沒有任何關系吧”松田陣平說道,“怎么他還要去看一眼神谷武介”
那是因為我委托了他一句話。
此刻的我眼觀鼻鼻觀心,假裝這件事與我完全無關。
目暮警官說道“這件事應該是意外,但性質惡劣,哪怕高木警官是無意的,恐怕也少不了要停職一兩個月。”目暮警官看向松田陣平。他只是說了一個方向,但是最后決定還是在于上司手上。
這個時候幫腔反而是對高木警官不利。
“
已經調查清楚了嗎”松田陣平問道,“高木警官也承認是自己犯的錯嗎”
目暮警官說道“嗯,他現在還在醫療室里面,但已經清醒了。”
我覺得要不是這事情與我的安排有關,我都會認為高木警官是黑警之一了。怎么會在這么巧合的時間段里面,他剛好出現,并且干涉這個案子。
“阿和怎么看”松田陣平說道。
做警視的話很多時候都不需要自己再親力親為。有些答案都是別人總結好,他再根據情況進行判斷。雖然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有問題,但是松田陣平不該親自再次調查。因為這件事之后,一定還有更多類似的手下人判斷錯案子,他不可能每次都要重新進行調查。相信手下的工作和報告是做事的前提,其次再次是按照自己的經驗和知識進行判斷,指出問題癥結和錯漏指出,這是松田陣平在這個位置上要做的。
我說道“這是常見的犯罪者與警察發生爭執的事情。誠然出現事故,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目暮警官很顯然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及時地控制情況,并且調查事件真相,理清事情發生的原委和過程,現在是一件麻煩的結束,而不是開始。我認為,按照流程,寫一份報告出來的話,保證程序正確,結果不失公允就好了。”
我盡力以大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