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蘇秦狼狽不堪。
荊尚實在看不下去,從另一匹馬上跳了下來,讓蘇秦扶住他的肩膀,這才七手八腳地讓他這位悲催師兄的臀部終于可以和馬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然后他想上馬坐在蘇秦的后面保駕護航,卻被蘇秦伸手止住,“多謝師弟相助,余下一切交給師兄,我就不相信,這馬兒倒是比姜伯父還難對付?”
荊尚皺著眉,很嚴肅地盯著蘇秦的眼睛,“小弟可以不上去,但師兄必須答應小弟,不得打馬快跑,應徐馳緩行。”
“好,我答應。”蘇秦義正言辭。
荊尚剛站開身體,就見蘇秦韁繩一抖,一聲瀟灑的暴喝——“駕!”
“師兄,你賴皮啊!”
荊尚急得跳腳,立刻飛身上馬,領著張儀追了過去。
……
哈哈哈,春風得意馬蹄輕,
果然是好詩好馬好心情。
看著兩邊綠色的農田在耳畔飛馳,呼呼的風聲迎面吹拂,這種跨越兩千年的兜風感覺,千言萬語匯成三個字:
爽,歪,歪!
突然馬腳像是踩到了一坨新鮮的牛糞上,腳步一顛,蘇秦身子真個給歪了一下,他手緊扯住韁繩,好不容易將向左邊傾斜的身體拉回來,但用力過猛,身子又向右邊歪了下去,蘇秦又是一扯。
結果蘇秦在馬上左搖右晃。
簡直像個古代版的酒駕。
他身下的馬兒也很年輕,踩著一團黏糊糊的東西,不僅影響它舉步的身姿,也影響它在野外快意飛馳的心情,加上背上有個愚蠢的人類左右搖晃讓它越發煩躁。
它突然揚起前蹄,長嘶一聲,整個前身都豎立起來,可伶蘇秦猝不及防,馬背一拱,他身子向后彈了出去!
空中的蘇秦后悔莫及,悔不聽小師弟的話,只希望落地時不是臉先著地。
吧嗒!
在落地瞬間,他被人攔腰抱住,但沒抱住,身子還是滑落下來,一下跌坐在地上,不過由于這么接了一下,讓他落地除了屁股快摔成八瓣外,身體其地方竟然奇跡般地毫發無損。
“師兄,你…你你沒事吧!”
馬尚未停穩,荊尚就從馬背上滾鞍下來,扶起蘇秦氣喘吁吁地問。
剛才正是他快馬感到,伸手去接,但力小沒接穩,讓蘇秦依舊落地。
“沒事,多謝師兄搭救!”蘇秦一臉愧色,估計是自己最近太順了,以至自信心過于膨脹,果然驕傲讓人倒霉啊
張儀也嚇出一身冷汗。從馬上下來,給蘇秦拍怕灰塵,哭笑不得。
平時看蘇秦道理總是說得頭頭是道,結果也是這么丟人現眼。
……
這一下,讓蘇秦一路都不敢再上馬,三人干脆牽著馬步行回去。
轉過一個山坳,這里距離清溪谷大約還有一里左右路程。
烈日當空,三人口渴難耐。
于是牽馬離開大路,轉過一個山坡,來到一條潺潺的溪流邊,
人馬都伏在水中喝水。又讓馬在草地上尋些草吃。
這水來自云夢山,甘甜無比,讓他們精神為之一爽,剛想趴在草地上小修片刻,突然馬兒發出一聲長嘶。
五六個手持闊刀的大漢,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圍著在吃草的兩匹馬,轉了一圈嘖嘖有聲,牽起韁繩就走。
“站住,這是我們的馬!”
三人立刻翻身爬了起來,攔在這幾個大漢面前,荊尚的眼睛都急紅了。
“哈哈哈,你們的馬?這馬上寫了爾等的名字嗎?一群酸儒。”
為首的一個虬髯漢子桀桀怪笑,笑聲又驟然一停,眼神陰鷙地喝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