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等人又是一通笑。
……
等笑聲停息。
莊窮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和不孝之人有關,那么殺手留下這兩副畫究竟意圖何在?”
眾人再次圍成一圈,俯視這兩幅,枯墨白描,看得出殺手精通丹青,寥寥數筆,就將這一男一女勾勒得栩栩如生。
可是,他們究竟是什么意思?
把竹簡搬空,把圖畫留在這里,到底想向蘇秦他們傳達什么訊息?
蘇秦皺眉,苦苦思索。
莊窮也收劍踱著方步走來走去,張儀三人干脆坐在草席上抱頭沉思。
時光如梭,很快一個時辰過去,眾人都是一籌莫展。
……
“算了,反正我們沒事,管他們是什么意思?”張儀拍拍屁股站起來。
“張師弟說得對,說不定他們就是故弄玄虛,時候不早,我們趕緊回山。”田東沉聲道,又沖莊窮拱手,“還要麻煩莊兄一路護送我們回去!”
莊窮回禮,“客氣,舉手之勞。”
“等等,”蘇秦抓抓頭發道,“讓我再想想,既然對方留下這兩幅小畫,或許是他們想給我們留下什么線索?”
他用腳尖把兩塊布連在一起,“你們看,這會不會不是和我們有關,而是告訴我們一個去他們存放竹簡的地方?”
“莊兄,這附近有沒有一戶人家,母子相依為命,而兒子嗜酒不孝,老母含辛茹苦,獨立支撐一個家的?”
莊窮歪頭想想,“這個我倒沒聽說過,要不我此刻就去附近打聽一下。”
莊窮說干就干,正想閃身進入小巷,卻被蘇秦扯住衣袖,“我們和你一起去,以免中了殺手的調虎離山之計。”
莊窮一愣,大笑。
……
五人正想結伴離開,遠遠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莊兄請留步。”
眾人一齊回頭,就看見一個笑如春風的青年學子款步走來。
此人頭戴齊云冠,一襲淡紫色深衣,眉宇飛揚如鳳凰的翅膀,天庭飽滿得讓聰明人都個個羨慕,嘴唇有菱有角,下巴方正而又不失柔和的弧度,尤其是他那對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刺透人心。讓人不敢多看,又舍不得不看。
年輕人長得帥不可怕,最可怕的又帥又聰明,而此人正“不幸”如此。
這是一張令所有女子為之抓狂而所有男子都恨不得上前抓爛的臉。
“好俊!”
張儀三人都張嘴驚呼。
只有蘇秦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這人怎么能長成這樣?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