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抽抽鼻子,負手走到孟勝跟前,孟勝笑著和他對視,這笑容讓人很不舒服,他隨手給了孟勝一耳光。
他采著孟尚的頭發問,“你是何人?為何夜闖我的府邸?說實話就給你個痛快,你眼睛我很不喜歡,你再敢看我一眼,我就挖了它。”
孟盛依言將目光垂了下來,作為一個行俠仗義的人,太直了也不好,該低頭時還是必須低頭,只要能活下來,什么面子都能找回來。
薛貴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這才乖嘛,說吧?你究竟是誰?你在掌柜那兒登記的名字是孟三,這是你的真名還是假名?”
他慢慢坐了回去,欣賞著孟勝捆在石像路上的模樣。
孟明正想開口,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個青衣人上前,對他咬一陣耳朵,薛桂看了孟勝一眼,匆匆而去。
……
走進大廳,見大廳中央,大刀金馬的地坐著一個穿紫色長袍的年輕人,而之前被自己扇了兩耳光的呂滕,正恭恭敬的立在他身后。
薛貴嘴角閃過一絲隱約的笑意,上前整了整衣冠,對紫袍年輕人拱手一禮,“薛貴見過公主。”
韓翠在腿上輕輕一拍,眼神狠厲的喝道,“你還知道我是公主,之前呂滕i奉本宮的手諭,你不僅沒有配合,反而出手傷人,你當本宮治不了你嗎?
“公主,這是天大的誤會啊,這呂老頭一見我,就趾高氣昂的向在下來要人,還說我拿了公主的人,在下當時就傻眼了,我哪見過什么公主的人啊?而這老頭就揪著我不放,在下氣不過啊,才失手打了他。”
他一邊說著話,不等韓翠吩咐,就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是跪坐,而是直接坐在一個案幾上,還晃悠著翹起了二郎腿。
呂騰站在公主身后,氣得直瞪眼,剛才薛貴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他急忙拱手對韓翠說道,“公主,他血口噴人,老臣的原話是……”
韓翠揮手,阻止了他的發言,心里暗暗壓抑著怒火,語氣平和的對薛貴說的,“之前暫且不提,現在本宮問你,大約六七日前,你是不是在街上抓。兩個異國人,一個姓蘇,東周人,一個姓公孫,是趙國人。”
薛貴歪頭想想,突然一拍手,“聽公主這么一說,在下倒想了起來,七八日前,確實抓兩個不開眼的人。”
把這兩個人帶上來給本宮看看!
“回稟公主,當天在下就把他二人送到了宜陽的鐵礦,公主若想見人,在下今日就派人去宜陽帶他們來見公主,不過路上大約要兩三天的時間。“”
韓翠低頭沉思了一番,站起身對薛貴道,“那好,本宮就等你的消息,呂郡守,我們先走。”
她剛下臺階走上幾步,就被薛貴搶先一步用手擋住
“你敢當本宮的道。”韓翠的聲音很冷,手按在腰畔的劍上。
薛貴故作誠惶誠恐,“公主,既然來到陽翟,自然要住在我府上,郡府那個破爛地方,怎么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再說公主還要等著見那兩個人呢?”
韓翠靜靜打量他,迅速分析了他的意圖,確定了幾種可能和不可能之后,她雙眼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