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三爺,這里沒吃沒喝,連個娘們兒都沒有,要不是月俸還可以,老子真不想在這兒干了。”
光頭一邊殷勤的錘打著郭槐的腿,一邊憤恨不停的說道。
這時夕陽西下,將坐在2人前這兩人的身影拉得斜長。
他腦袋立刻被郭愧伸手打了一下“,臭小子,每天有酒有肉,還說沒吃沒喝的,你是不是皮癢了?”
“三爺,我就隨便說說痛快嘴。”光頭躲閃著賊眉鼠眼的笑了起來,“我看的那個叫蘇二的家伙細皮嫩肉的,三爺,能不能……
他說的搓了搓手,笑容越發猥瑣,光腦袋立刻沒過,可以再次打了一下。這會兒明顯打得比較重。,讓光頭忍不住喊出聲來。
“能不能?你娘個屁,小子連我都不敢動,過幾天等他老實了,我要把它送給薛爺,他老人家最好這口。”
郭槐說著,仰脖灌一口烈酒,嘴里叫了一聲痛快。
光頭一邊給他捶著腿,一邊好奇的問道,“這是不是貴族坊間所說的龍陽之好,這些富人真是吃飽了撐著,跟咱們這些窮人搶食吃。”
這話讓郭槐冷笑一聲,“你小子才知道,若是大家一齊把衣服脫了,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大幅便便,一身贅肉,個個都是他媽的土蛤蟆。”
光頭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滋溜一聲下肚,臉立刻紅了起來,突然猙獰的說道,“那個叫蘇二的家伙,老子是越看越不順眼,今天等他出來,我要狠狠的打他一頓!”
郭槐笑了起來,“那小子哪里得罪你了?我看那小子不傻啊。”
光頭摸摸自己的寸草不生的腦袋,“三爺他哪敢得罪我?我就是看他有點不對勁,尤其是他那看人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這話也讓郭淮不禁深思起來,這個叫赭的眼神,確實透著古怪,感覺他好像當過什么大官似的。
兩人正在對富人盡情的嘲諷著,路口突然煙塵滾滾,二人慌忙站了起來,舉目望去,只見一隊兵馬,壓著一批行人走了過來,這些人被繩子一個連系在節i,被士兵們吆喝著前行。
光頭瞇起眼一笑,“三爺,又有新鮮貨來了,我去挑一挑,看有沒有細皮嫩肉的,咳,當然先給三爺嘗嘗鮮。”
郭槐沒有理他,而是一臉賠笑的立刻迎了去,等見到領頭的那名軍官,卻忍不住愣了一下,這人顯然不是常來的那一位,樣子十分陌生,不僅是他,連這一批來的軍士,他也是一個都不認得,腳步本能的退了一步。
定了定心神,干笑著問,“軍爺,上次的馮什長怎么這次沒來?”
領頭的軍官馬臉,冷冷瞪了他一眼,“怎么?他來的我就不能來,吃薛家飯的人多著呢,你能認識幾個?”
光頭趁他們說話間,已經挨個在挑選那幫送來的工奴,卻驚訝的發現,這一批的百來人,不僅沒有一個細皮嫩肉的,反而個個彪悍,看他的眼神更是嚇人,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郭槐掃了一眼,表情見怪不怪,反而很有經驗的問道,“軍爺,這一批莫非是戰斧?不知是哪國的?”
馬臉軍官笑了笑,你倒有些見識,這些是趙國戰俘,上次跟邊境,跟他干了一小仗,動靜不太大。
“今年辛苦了,來來,坐下喝杯酒,”郭愧不疑有他,手里抓了一把鏟幣塞到她懷里,我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轉眼看見光頭,正要給這些礦奴上腳鐐,他揮手制止,對郭槐道,“讓你的人別亂動,薛少主有事要交代,上次那一批新貨有兩個人,一個叫蘇秦,一個叫公孫琴,你趕緊把他們找出來,我這次要帶回去,速度要快!”
郭槐一愣,開口道,“軍爺上一批押送過來的人,并沒有叫蘇秦或者公孫琴的,小人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