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郁郁,再露不出微笑,直接了當地問李承度,“你從哪招惹了這么個仇家”
二十多個死士,不是深仇大恨,下不了這樣的手筆。
李承度當真細細思索了下,道得罪的人太多,分不清是哪位。
沈崢被噎了記,不無譏嘲,“看來江北的疏朗晴空下,也不缺藏污納垢。”
他甚至有些懷疑李承度是不是同時察覺到了自己和這隊人馬,故意這時來引他。懷疑一旦冒出,沈崢再也無法保持尋常心,眼風掃了又掃,李承度巋然不動,甚至鎮定反問,“世子未疏夠筋骨”
沈崢“”
索性今日也拋了風度,他把刀丟到一旁,冷冷笑道“不錯,確實沒戰夠,你我故人重逢,總要留些紀念才好。今日沒做夠禮數,我們就赤手空拳打一場,也看看這些年各自的長進,如何”
反正他這次親自率隊,本來就不是為了搜尋那位小郡主。
當然可以,這正是李承度所想,他頷首應允,二人當真沒用任何兵器,拱手示意后齊齊往后一退,在這滿地尸首間肉搏起來。
扶姣等得久了,懶洋洋的想伏桌,但礙于郭峰不是熟人,便只矜持地將手擺在桌上,腕間小金鐲叮當作響,“你們都統何時回呀”
再不來,她都想睡個回籠覺。剛用過朝食渾身都是懶的,這間茶樓廂房內擺了熏籠,香得醉人,暖得酥骨。
郭峰給她倒茶,“都統必有要事,恐怕得忙碌一陣。郡主稍安勿躁,眼下您的安危是首位,不好擅自走動,可惜小人不及都統足智多謀,不然也能謀劃帶郡主出城先。”
凝神關注樓下街市的王六回頭,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郭千戶說話陰陽怪氣,說夸都統罷,又似有別的味兒。
扶姣唔一聲,眼風掠過郭峰又移向了別處,她挑剔得很,在家中尚且要選順眼的仆婢伺候,這會兒因不喜歡郭峰,他奉的茶水點心也不想碰。
現下實在無趣得很,扶姣瞄著壁上那幅牡丹圖,借眼力好開始隔空描繪牡丹輪廓,心中細數花瓣,一瓣、兩瓣、五瓣
“官兵巡到了這條街。”王六擰緊眉頭,且他看那服制不像是本地衙門所有,極有可能是洛陽來的那一批,不知洛陽率隊而來的是哪位,莫非已經和那位郡守交洽好了
“郡主,我先去引開這批人,你們在茶樓等著,若有不對隨時換地方。”王六當機立斷,轉頭囑咐郭峰,“郭千戶,郡主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力了
嗚嗚嗚還沒到他倆正式交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