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當要等出了萬里,才可以。”
附近沒有商鋪,全憑農家自給自足,糖于他們而言更是稀有。扶姣眼兒先慢慢睜大了,聞言忍不住看了眼后面,可是那糖已經給出去,再去拿也太沒面子了,最后只能擺了張不高興的臉看他。
李承度莞爾,正欲再說什么,隔壁屋子的柵欄發出輕響,灰衣佝背的老人走出,略顯渾濁的眼努力辨識,“是度娃兒嗎”
“甘叔,是我。”
甘叔激動起來,精瘦的身體三兩步走來,上下打量李承度,連道幾聲好字,“長高了,長大了,幾年不見,女娃兒都有了,還這么大。”
老人家言語時常會混亂,認知不清,李承度頓了下,余光一瞥百無聊賴打量周遭的小郡主,幸而她聽不懂老人家的方言,不然定要氣哼哼地同甘叔辯解一番。
敘了幾句舊,甘叔就熱情地邀他去家中用飯,眼下年關快至,他的兒孫都已回家,很是熱鬧。
李承度婉拒,“有你們時常打掃,家中應當可以開火,就不叨擾了,我還要先去一個地方。”
甘叔了然,“看你爹娘罷,孝順孩子,去罷,前兒大雪把他們的墓給蓋住了,我家三兒又給掃了遍,每逢年節都會去燒香敬酒哩。當初要不是你娘,我家三兒媳婦早就跟著小寶兒一起去了,這份大恩我們定會記一輩子”
老人家說起話來,難免絮絮叨叨,李承度耐心地聽了會兒,好不容易把甘叔請回了屋,再看向又團起雪球的扶姣。
“郡主,可要先隨我去個地方”
扶姣回眸,自然無有不可地應了,揪著氅衣小心翼翼從雪地中走來。
思及即將要去的地方,李承度眉眼間也覆了溫情,對她道“雪地路滑,我帶郡主走。”
他本意是讓扶姣牽住他的衣角,但扶姣卻毫不猶豫地直接把手放進了他掌心,牽著走了會兒仍覺得滑得很,“我不要走了,你背我。”
果然是如此。李承度也沒拒絕,背起她走得依舊輕松,步伐穩穩如履平地。
大約走出三里路有余,從一條岔路往小山坡上轉,扶姣正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時,終于瞥見了那一塊立在高坡上的石碑。
那是一塊極其特別的碑,高而窄,刻了幾條不明意義的紋路,上書密密麻麻的文字。
待他走近了,才能隱約看清墓碑上的字。
扶姣對前面那些大段一帶而過,視線定格在了最后的名字上,聽泉與夫蒙之墓。
她瞬間呆住。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有種兩人婚后來拜父母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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