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嗯一聲,拉起韁繩,緊跟在小將身后縱馬而去。
自己策馬和被李承度護在懷中奔馳,感覺完全不同,沒有任何可以遮擋避風之處,冷風撲打在面頰,如刀割般。
今夜星月俱滅,奔出城外后失了燈火照映,前路一片漆黑,唯余馬蹄聲最為清晰。
小將憑借出眾的視力在前方帶路,為了照顧扶姣,有意避開了那些樹叢泥地,同時讓護衛的十余人呈陣型分散在她和太子四周,以防突生意外。
大約疾奔四五里時,扶姣已經感到了不適,腿側因為快速摩擦而火辣辣得疼,比待在馬車上震得腦仁疼要明顯得多。
放在以前,稍微有點不舒服,她肯定立刻叫停了,但隨著李承度奔波大半年,這會兒雖然不舒服,但也覺得尚可忍受,便沒說話。
輕輕的嘶氣聲傳入小將耳中,他回首看了眼,依稀能瞧見這位小娘子的面容。她肌膚太白了,夜色中也好似微微帶著光芒,即便脂粉未施,也依舊叫他記得方才第一眼見到時的驚艷感。
小將稍稍放緩了馬速,二十余里的路,即便要走一趟來回,騎馬也用不了多久,無需趕得太急,這位小娘子恐怕受不住。
如此想著,才見到熟悉的河流,小將還未出聲,視線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群黑黢黢的影子,瞳孔猛縮,瞬間拉緊了韁繩,“停”
其余人紛紛勒馬,馬蹄高高揚起,不約而同將扶姣太子二人護在了后方。
他不確定地盯了會兒,依舊看不清那群影子的裝束,只依稀能分辨出同樣是一群立在馬上的人,不知是敵是友。
“前方何人”小將高聲問道,手警惕地放在腰間,若有不對隨時抽刀。
須臾,那黑黢黢的身影間漸次舉起了火把,先前掩在樹后的人慢悠悠踏馬而出,也終于叫小將看清了那些人身著的甲胄,絕非己方人馬
他們是臨時決定撤離,這條道路也是小將自己決定的,對方不可能提前守在這兒。最合適的解釋,就是這群人早就到了這附近,剛才聽到了他們策馬的動靜,便有意守在了這兒。
是那位沈世子的人小將額頭滲出一滴汗來,仍舊抱著僥幸心理,那邊不可能這么快繞到后方,還正好在這兒圍堵住了他們。
后方,扶姣被那邊乍然亮起的火把晃了眼,抬臂遮擋了會兒,重新看去時猛地嚇了一跳,那為首含笑之人怎么那么像沈崢
這個想法才冒出,沈崢的視線突然直直朝她的方向投了過來,即便扶姣立刻扭過頭,他的一聲輕笑,也清晰響在了這方夜空。
沈崢本是被那突然冒出的趙四郎逼得不得不將兵力分得更散,還在思考此人用兵如神,隱隱間有幾分熟悉,猶在猜測是不是哪位故人。沒想到無意中繞了這些路,正好逮住了從城中出來的一批人馬,更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傳聞中早已香消玉殞的明月小郡主。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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