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哥哥,你可要快點呀,那人說不定就要回來了。”
那人。
什么人
白子濯因毒發而開始不受控制,變得遲鈍的腦子發出這個疑問,但他的身體已經情不自禁地靠近黑衣少年,被對方的話語給蠱惑,他該快一點,有壞人要來了,他要盡快救出這個小少年。
在距離對方只有大概不到兩三米的距離,白子濯身上佩戴的一塊隨身玉佩發出刺目的光芒,猛然碎裂,發出“咔嚓”的清脆響聲。
玉佩碎裂的聲響讓白子濯腳步微頓,猛然回過神來,再看其距離黑衣少年已經不到一米多的距離。
玉佩的碎裂讓白子濯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明,面前的少年哪是什么純良無害的可憐人,他的身邊堆滿了森森白骨,他所在的并非是什么高臺,而是一個白骨堆成的小山。
白子濯驚駭后退,手上快速執劍,以劍相對那黑衣青年,哪怕他的手已經虛軟無力,那劍仍是被他拿的筆直,連一點顫抖都沒有。
黑衣少年在自己小小幻術被識破之后沒有任何的驚訝,若是連這區區幻術都不能識破,那未免也太無趣了一點,他輕蔑地瞧了那劍一眼,“庸脂俗粉。”
在其話落,白子濯的配劍居然在那瞬間斷裂開來,碎成一節一節的。
白子濯抿唇,手上瞬間就已然出現另外一把劍,劍鋒凌厲,轉瞬之間就使出了宸天仙尊不久前才交過他的劍法,那劍在他全盛時期都未必能使出來,但許是生死關頭,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在那瞬息之間,白子濯的劍居然絲滑到了極致,不用思考,手就已經自己動了,那比剛才還要凡品許多的劍竟是突破了某種無形的屏障,險些真的斬到黑衣少年的身上。
可在靠近黑衣少年眼前一寸的時候,那劍居然再一次斷裂開來。
白子濯咬緊下唇,唇上已經帶出些許鮮血,嫣紅的顏色染上沒有血色的唇瓣,只聽少年道“我的劍修哥哥,都說了這些不過是庸脂俗粉,這般只稱得上靈劍的劍又怎么可能傷到我。”
強行運轉枯竭的靈力,已是強弩之末的白子濯全靠著剛剛妄動靈力引起的疼痛才堪堪沒有昏迷過去,他眼前發黑,耳邊似乎聽到少年在說,“為我而獻祭好不好,劍修哥哥。”
白子濯想要拒絕,想要從那股暈眩中掙脫出來,但他根本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控制住這股暈眩。
怎么辦
指尖大力摳入肉中流下一滴滴的鮮血,白子濯強力撐著,耗盡大把力氣后退,才退后半步之后白子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給凍住了。
抬眼,被困在一堆白骨之間的黑衣少年此時臉色陰沉,眉眼間的邪氣被加倍放大,清朗的少年聲也變作了喑啞低沉的勾魂低語,“進入此地的,就沒有能夠活著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