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一口喝完杯子里面的葡萄酒,重新換了一杯有點甜的清酒。
見青衫男子受挫,很快就又有貌美女子過來與季玄簡單交談。
女子是一個魔道勢力的長老,擅長音律,手上帶著好幾串只要相碰就會叮當作響的銀鈴,只是走動間就如同在演奏一首優美的樂章。
女子過來也不聊風月,而是從白筠尊者以及北幽魔尊入手成功與季玄搭上話。
季玄本來無意與對方說話,但對方說到季玄是不是很敬仰北幽魔尊,在得到肯定答復之后又說了些北幽魔尊曾經的光榮事跡,本來沒什么聊天欲望的季玄這下子一下就有了說話的想法,引得對方又說了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季玄這邊聊得挺歡,在留意到霍無厭無意間瞥來的視線,還有點心虛。
女子手中銀鈴輕晃,發起悅耳鈴聲,“合歡宗像你這樣只和一個人在一起的人實在是少,合歡宗門人弟子這么多,就沒有幾個會與人結為道侶,就算是結了道侶也是各玩各的,像小郎君這樣守身如玉的可不多。”
守身如玉這個詞槽點太多,季玄欲言又止,到底是懶得多說。
“二十多歲的元嬰實在是太難得了一點,再切身考慮小郎君合歡宗弟子的身份,我是否可以猜測一下小郎君的道侶是一個修真大能。”不等季玄說話,對方就又繼續道,“今日曇花會幾乎召集了所有的大能,你的道侶十之八九也在其中,讓我猜猜,結合小郎君到場之后的所有反應,可否證明小郎君的道侶就是北幽魔尊霍無厭。”
這是怎樣一個七巧玲瓏心的女子,季玄笑而不語,但這種行為又何嘗不是一種默認。
“看來我的確是沒有猜錯,你果然就是霍無厭的枕邊人。”
“這位姐姐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要是被有心人聽見可不好。”
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嬌俏的面容上滿是笑意,“我可以把這話理解為威脅嗎”
“當然不能。”
“我還說霍無厭怎么會找了這么一個小孩兒,甚至給人采補,原來你除了一張臉出彩外,別的地方也很有趣。”
季玄眨眼,表情無害,其實已經在思考如何能夠不動聲色地讓對方消失。
說到這里女子就無意再惹人注意,起身離開,離開之前還對著季玄傳音了一句,“哦,對了,忘了和你說,我來自北幽。”
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