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心下隱隱感覺不太妙,對方那看向自己與灼央的目光可不像是借此敲打,那是一種好像想要把他們兩人也一同丟進丹爐的目光。
季玄認真反思自己是不是已經讓對方心生不滿,這存活一個月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白衣男人并不在乎季玄與其他人到底是什么反應,說完之后就抬手隨意往前勾了兩下,其后他便率先往一個地方走去,而灼央很快就壓著八師弟跟著一同走了進去,見季玄不懂,其還瞪了季玄一眼,就差直接告訴季玄快跟上。
季玄面上難看,但還是跟在了幾人身后。
季玄的八師兄現在人還有點恍惚,似乎在消化白衣男人所說的話,若是就連仙盟都管不了對方,那這偌大修真界還有誰能夠救他們,對方當真就強到這個地步,難道他們就非得像那狗一樣討好著男人,祈求對方的慈悲
可這怎么可能,每次這個游戲既然都會死人,而對方有時又好幾年都不得收一個新弟子,如此頻率,總有一天會輪到他,他只是一個元嬰期,哪里比得上那些化神修士。
想起那人說過的我們總會有死絕的一天,不要抱著僥幸。
八弟子腦中混沌不堪,一幕幕從自己腦海中劃過,在來到丹房之后,竟是直接跪了下來,臉上都是悲痛悔恨的淚水,“師尊,弟子知錯,還望師尊能夠饒小八一命。”
“你倒說說本座為何要饒過你”
“師尊,弟子如何您是知道的,弟子只是一時糊涂,受人蠱惑,是,是十六師妹說師尊是邪修,占用了蒼岳仙門門主的身體,門主不是這樣的,只要我向仙盟舉報師尊,我們就都能保住一命,師尊,信我,我只是想要大家都好好的活著,我只是受了蠱惑,并不是真的想要背叛師尊。”
那被灼央壓著的清秀男修一臉幡然醒悟的模樣,痛哭流涕,真誠地好似真的很后悔自己居然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之事。
白衣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對方,靠在一個巨大丹爐之上,慢悠悠道“原來竟還是小十六挑撥的,本座還當怎么會有人比小十六晚回來。”
八弟子眼中迸射出些許光芒,白衣男人這么說,那就是他有活的機會。
“可是,本座此次本來就是要拿化神中期的小十六當藥引,甚至特意給她留下了線索,就是想看小十六能不能拉其他人下水,沒想到本座弟子中還真有這種蠢貨,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竟是讓小十六逃過一劫,如此,本座還如何拿她入藥,難道本座還能出爾反爾不成。”
“師,師尊。”八弟子驚恐不堪。
誰能想到他竟是被人當做了替死鬼。
難怪出門找任務材料,才找到一半,他就接到了十六的傳訊蝶,對方不是信任他,而是從眾多師兄弟中選了他當那個替死鬼。
“小錦,你說本座是留他一命還是不留”
季玄萬萬沒想到這問題居然還能被拋到他的身上來,想著原主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設,季玄幾乎是沒怎么思考的就說“不留。”
面上還隱隱透出一兩分輕蔑,“師尊既然定下規矩,自然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變卦,不然如何服眾。”
白衣男人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可本座卻也的確喜歡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