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錯信了,也是我咎由自取。”
季玄面色古怪,他想要以言語來
打擊白子濯,改變自己在白子濯這里大好人的固有形象,可白子濯當真是一個很古怪的人,居然還愿意相信季玄,可季玄不也正是被對方這樣的品質所吸引,哪怕經過無數的痛苦,哪怕發現前面的道路一片黑暗,就連飛翔的翅膀的都被人無情的折斷,依舊堅守信念,不畏前險,所以白子濯才會吸引那么多的惡人攻,越是黑漆漆的人,越喜歡光明純粹的東西。
可季玄的存在大概只能算是對方人生中的又一次識人不清。
“突然有點好奇。”
“什么”
季玄笑而不語,他只是突然有點好奇原著中會不會有哪個攻曾經被白子濯短暫喜歡過,其實能被這樣一個人喜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若是再早幾十年,季玄大概會很愿意給白子濯制造無數的磨難,讓對方痛不欲生,連最后的信念都被踐踏摧毀,那會的季玄絕對干得出這樣沒品的事,可惜現在的季玄足夠平和,遠沒有那時的惡劣殘忍。
季玄拍了拍白子濯的肩,“慶幸吧。”
慶幸自己遇上的不是那會的自己,那時的季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個人渣,他仇敵無數,他蔑視生命,他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而現在的季玄卻是清晰的知道他自己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他本質上還是一個人。
白子濯有那么一點茫然,他今日時常感覺自己跟不上季玄的思維。
季玄不是看不見白子濯略帶疑惑的目光,但他說的已經夠多了,不愿再繼續多說,他看著那雨霧,伸出了手,那雨下得又大又急,落到人身上如同鈍刀子一樣,帶出些許刺痛感。
白子濯剛要阻止季玄這樣自虐般的行為,季玄就已經踏出雨傘之下,讓自己完全籠罩在雨水之中,白子濯連忙要將傘往前送,卻是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時竟是動不了了,季玄大步往前走著,還不忘對著白子濯揮了揮手,“別掙扎了,他最多也就困住你半盞茶的時間,我去看看,等會就回來,別跟著我來。”
白子濯暗恨自己實力不夠,連忙對著季玄遠去的身影道“季玄道友,傘。”
他剛剛不是沒有被雨水淋到,那雨水落到人身上就仿佛一個水球從極高的距離砸下來,看起來是一個小小的水球,但落到的人身上卻能轉瞬之間就讓人脆弱的皮膚被砸紅。
修士的身體自然不應當這么脆弱,可誰讓這雨并不是簡單的雨水。
可季玄居然連傘都不帶的往前走。
季玄并沒有繼續回復白子濯后面的話,他已經走得足夠遠,這落到他身上的點點雨水喚醒了他久遠的記憶,那時的季玄意氣風發,他自信自己能夠成功成神,而最后他死在了這樣的雨夜中。
季玄不如離開白子濯時走得那樣快,他漸漸放慢了腳步,比起上一世,唯一的區別是他多了一個牽掛的人,前一世的孑然一身,死了也就就死了,唯一不甘的也就是自己居然會被那些所謂的真神給弄死,這一世大概便是多了點牽掛,也就不想再那么輕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