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過分親密的行為,疼痛中帶著一點詭異的撩人。
手中分明是麻癢到有些許刺痛的感官傳遞,季玄的眼圈都因此而又紅了一圈,但季玄整個人比起疼痛反而更多的是興奇。
興奇霍無厭居然會做出這種行為,血液的味道是帶著點鐵銹味的,不好吃,也不好聞,而此時霍無厭是近乎溫柔的捧著他的手,舔舐他的傷口。
溫熱潮濕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帶著一些被吸允的疼痛,疼痛算是季玄穿到這個身體之后最不喜歡的東西,沒有強者喜歡自己時常因為一點小傷小痛而眼角帶淚,季玄自然也不喜歡,且他不僅在小傷小痛上要哭,就連在床上都要哭。
以大多數強者那不可磨滅的驕傲來說,在這種情況下還哭,說得上是畢生的恥辱,季玄雖然覺得還好,但肯定還是希望這種情況能夠避免,比起能夠避免,他其實最希望的還是能看見霍無厭哭,從公平的角度上來說,怎么能只有一個人哭,要哭就一起哭。
可惜季玄這一壯舉這么久了都還沒有達成,每次季玄都覺得自己要把霍無厭欺負哭了,但最后哭的還不是他。
被吸著手指的季玄腦洞放空,就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道“我還有十多株浮生半夢。”
霍無厭眼皮一跳,第一時間就將季玄的手指拿出來,在魔修唾液下那算不上大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季玄之前覺得的麻癢除去霍無厭吸允掉的少許血,其他更多感官效果來源于傷口的愈合。
“你有什么想法”
季玄說出這話自然是有什么想法,當時第一次入夢他其實什么都沒準備好,就突如其來來到了霍無厭的夢境,如果再來一次他大概會想讓游戲變得有趣一點,當然如果他入霍無厭的夢當然一切都是由他主導,但如果是霍無厭入他的夢的話,他只求霍無厭別遇上太過于難纏時期的他,就算是季玄本人都必須得承認他有幾個時期很難搞,那是那種心理不太健康的難搞。
可是回答霍無厭的問題,季玄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他有些哀傷地道“我只是發現我有幾個時期可能有心結在,要是魔尊哥哥能幫助我解開那會的心結,大概會有更利于我的修行。”
霍無厭瞇眼看著季玄,似乎在懷疑季玄的言語真實度有多高,最后得到的結果就是情真意切。
對方是真的想要解開心結,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就像一個只有他可以依靠了的小可憐。
可就是這樣才更加的不對,首先季玄不可能是什么無辜可憐還需要人幫忙解開心結的人,其次季玄越是這樣,看起來好似真的一樣,反而更有可能就是虛假演戲。
季玄要是真的有什么心結,真的在乎什么,就絕對不會想要展露在他的面前。
“魔尊哥哥,”季玄輕聲叫著,“你臉上的不信任就差寫出來了。”
“有嗎”霍無厭的表情是那種持續性的冷漠,但他的身體肌肉微微繃緊了一點,看得出來他現在很在意季玄的任何一句話。
季玄感覺自己用力有點過猛,他的魔尊哥哥一點要憐惜人的意思都沒有,還很防備他的模樣,就好似他是那種很喜歡搞事的人。
季玄自認自己是一個安靜內斂的人,沒什么危險的,霍無厭這反應著實有點過激。
他嘆息一聲,“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就只是單純想玩點不一樣的小游戲。”
“你不一樣的小游戲太多了。”
季玄不認同地搖了搖頭,“從我前兩世的經歷來參考,我還是認為你們修士玩的花。”
倒也不是真的玩得很過分之類的,而是合歡宗那些秘籍上面寫的東西太多
,這么比起在前兩世就那么道聽途說,只有理論知識的季玄,很多見識都是在合歡宗那段時間漲的,但這見識漲了還真沒什么實踐的機會,想想自己與霍無厭的頻率,季玄都覺得他們兩個挺清心寡欲了,至少從進入重元秘境起,季玄就沒和人怎么親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