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硯山一邊點頭,一邊冷著臉趕路,然而走著走著,他的目光卻是突然往旁邊看了一眼。
“少君,怎么”黑衣人留意到陽硯山的動作,沉聲詢問。
陽硯山皺了皺眉頭,隨后搖頭,“沒事,應該是我感應錯了。”
不然他怎么會在那快速掠過的人影上感受到一股有那么點熟悉的妖氣。
陽硯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這妖氣與他那熟悉的人配對上,但這個人按理來說應該死了,死了很久的那種,他也就還尚且年幼的時候時常見到那位,后面就聽說對方已經死了,當然也有傳聞說他只是被封印了,誰知道呢,沒有人愿意去好好研究另外一個人的死活,修真界是一個看似漫長實則又節奏很快的地方,就連強者有個幾百年不出世都要壓不住手下人的躁動,跟不要說像妖皇這樣的妖,當年本來就有很多人懷疑妖皇還是不是真的活著,群妖無首,這些年來幾乎已經是默認妖皇的死亡,結果原來對方當真沒有死。
陽硯山眉頭皺得死緊,仔細想了想妖皇剛剛前往的方向好像就是他來時的方向。
那個方向,這個時間段幾乎就沒有為了其他的可能,也就是說妖皇十之也是為那龍族血脈傳承而去。
陽硯山本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點,按理來說季玄有霍無厭保護,再加上其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角色,怎么樣也輪不到陽硯山來擔心,但就是因為對方是霍無厭的道侶,陽硯山反而更要擔心一些這位的安危,畢竟在那傳聞中就有妖皇是被霍無厭封印這一個。
好歹是承了一個情,陽硯山只思索一二,很快就給季玄那邊傳了一個傳音。
季玄與霍無厭這邊才剛打算離開,季玄居然就收到一個傳訊小蝴蝶,季玄挑了挑眉,說實話在認出這是陽硯山的蝴蝶之后他還有點意外。
他與陽硯山除之前正魔大會后就沒再有什么交涉,對方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沒事給季玄傳訊,這一舉動幾乎說明對方已經認出之前那個幫助他們的人就是季玄,季玄自認這一次沒在陽硯山面前暴露自己本來的相貌,沒想到竟還是被對方猜到了身份,季玄說不上太意外,但總之還是有點贊嘆對方的敏銳。
他點開那只小蝴蝶,對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還是那種只能季玄一個人聽到的神通傳訊。
聲音只簡短的告訴了季玄一個訊息。
一個疑似妖皇妄道的人向他們這個方向來了。
陽硯山會傳這么一通傳訊,就說明對方的疑似就是他自己覺得就是的那種層度,不然也不會特意給季玄傳通訊了。
“魔尊哥哥,我突然發現陽硯山陽道友真是一個溫柔的人,這認出我了連說一聲也沒有,走之后還好心給我通風報訊。”
霍無厭瞧了季玄一眼,“你有沒有想過對方有可能就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當然也有可能,但我總想把人想的更美好一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