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應之后的白子濯的面容更加急切了一點,拉著宸天仙尊的袖子站了起來,與自己的師尊面對面的站著,臉上帶著一點難受與委屈的小聲道“師尊,我難受。”
宸天仙尊面容一閃而過一絲驚訝,白子濯剛剛這是在和他撒嬌
這對于宸天仙尊的驚訝程度不亞于自己是白子濯的紅塵幻境,宸天仙尊有很多弟子,其中不乏出生名門大家的家族子弟,但這些弟子不論自己本身性格怎么樣,都不敢在宸天仙尊面前這樣,與其說是敬重宸天仙尊,倒不如說是他們害怕,害怕宸天仙尊這個師尊,而宸天本身也并不在意弟子如何看待自己,他求的只是弟子是否符合他的期待目標,于是乎宸天仙尊看似弟子很多,但親緣淡薄的很,與不少弟子連熟悉都算不上。
大概是白子濯這難得的撒嬌,依靠自己,宸天仙尊略微收斂了一點臉上的冷寒之意,問道“哪里難受”
白子濯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之后,拉著宸天仙尊的手就將其帶到自己的臉上,眼神有那么一點迷離地道“師尊,我好熱,好難受。”
感受到手中的熾熱,宸天仙尊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正要收回,但看似已經沒有力氣的白子濯卻將其拉得很緊。
“師尊,你的手在顫。”白子濯輕聲道。
“本尊知曉。”
宸天仙尊聲音中帶著一點冷意,但他本人其實并沒有生氣,甚至算得上難得的好脾氣,愿意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弟子,可當手碰上那熾熱的皮膚之后,就好似寒冰生怕把一簇火苗給澆滅了一樣,不敢太過于靠近的碰觸。
“師尊你的手好涼。”白子濯就跟完全看不到宸天仙尊的不自在一樣,把那雙手往自己的臉上又壓了壓,貪婪地汲取著對方身上的寒意。
宸天仙尊冷冰冰的面容有點難以維持,想要提醒自己的小弟子放手,熱得話他這個當師尊的并不是毫無辦法的時候,白子濯再一次說出驚人的話語。
“師尊,你真的很像他,是因為是我想象出來的所以才這么像的嗎也不是,如果真那么像他的話,他應該不會讓我這么冒犯地拉著他的手,他只關心我的劍。”
對于這一點白子濯其實早就知曉,宸天仙尊只關注他的劍,只在乎他的劍,為了他能練好劍,不喜與人接觸的仙尊能夠親自握著他的手指導,為了他的劍對方能夠耐心十足的把他認為很簡單的劍法重復一遍又一遍。
如果宸天仙尊只是白子濯的師尊,他應當知足了,因為一個師尊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說明對方是一個合格的師尊,沒有規定說師尊還要在意弟子的衣食住行,也沒有規定說師尊還要照顧弟子的情緒,師尊只要做到傳道受業解惑就已經是一個極為不錯的師尊。宸天仙尊沒有錯,有錯的是白子濯,是白子
濯不滿足于只是與對方是師徒關系,在對方正經的傳授過程中生出了點妄念。
他應當把自己這點妄念藏好,對方是修煉無情道的修士,對方是身份高貴的御劍門仙尊,他于對方沒有任何值得另眼相看的地方,可那念想就如同被埋下的一顆種子,越不想越要生根發芽,然后長成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大樹。
“師尊。”白子濯又輕聲叫了一聲,“我真的好難受。”
“那需要本尊怎么做”宸天仙尊問。
如同白子濯真的很熱的話,他能夠讓空氣溫度持續下降到絕對的寒涼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