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腐蝕性的黑煙繞著季玄打圈兒,季玄手中撐開了一把樣式古怪的傘,這傘傘柄尖銳到如同可以當武器,傘尖又有著一顆散發著瑩光的寶石,咋一看哪哪都古怪,可就是這樣古怪的傘撐開之后,居然直接將他的黑煙隔絕在外,季玄皺著眉頭,雖然不適,但不會受到什么實際性傷害。
在霍無厭那邊還在觀察他的傘時,季玄也不再一味忍讓,上百張符箓向霍無厭攻擊了過去,緊接著又是以指為筆,困陣、殺陣全都不要錢一樣地砸了過去。
硝煙散去,原地哪還有霍無厭的人。
“這種程度的東西想要殺我恐怕有點難。”耳邊驟然響起低沉的聲音,季玄猛然收起傘,以傘柄抵住霍無厭向他襲來的劍。
“錚”地一聲,兩者摩擦,發出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響。
季玄被震得手指發麻,霍無厭大概是發現靈力遠程攻擊,季玄都有能力接下,這才轉換了策略,而季玄的身體是真的很廢,猛烈的攻擊他根本接不住太多,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體力不支或者靈力不足,更不要說霍無厭身邊還有著一條黑霧化作的怪物。
頭腦昏脹,季玄在用不用神魂力量之間猶豫了半息,最后選擇不用,他不想用精神力與現在明顯咒術沒有發作的霍無厭硬碰硬。
在身體反應已經跟不上腦子反應速度之后,季玄放手一搏,任由霍無厭的劍朝他脖子過來,而他也有自信能夠在那瞬間把傘柄送入對方心窩。
在這么互相殘殺,過于殘忍的一刻,劍與傘柄都要抵入對方身體時,兩人同時心中一悸,那要傷害對方的手竟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霍無厭這次是真的面色變了,面色難看地問“你到底對本座做了什么”
季玄無辜眨眼,表示他自己也很迷茫。
虧他還以為當時不想殺霍無厭是心中最后的良知在召喚,敢情是真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動手。
“你不知道”霍無厭狠狠皺眉,他面色蒼白,但聲音仍是冷漠而穩定的,無情地拆穿,“這不就是你搞得鬼,你會不知道”
季玄真心是要被這接二連三的事給整笑了,峻逸的眉緊鎖,對著同病相憐的霍無厭最后自白,“真與我無關,若是我出手,現在就不會連我也受到限制。”
霍無厭將信將疑。
季玄不覺得責任在自己這,要不是書中并沒有寫霍無厭與白子濯有這一出,季玄都要懷疑是霍無厭咒術的問題。
“魔尊大人為何不去想想可能是你的問題”季玄將皮球踢了回去,拒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絕不是本座,咒術是咒術,可不會像蠱毒一樣,還有子母蠱之類的玩意兒。”
玩蠱的季玄感覺自己被陰陽怪氣了。
但這同樣也提醒了季玄,季玄心中一動,他與霍無厭交合時,好像真有點什么不一樣,他的體內好像在自行運轉著什么功法,把什么東西推入了霍無厭的身體,只是他的腦子當時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這才忽略了去。
艸,問題還真出他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