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華紗夫人眼神輕蔑,纖長的手指劃破自己被燒焦的一縷發絲。
“在笑該結束了。”
華紗夫人冷笑一聲,身上紫氣愈加濃郁,艷麗的臉上開始布滿黑色血絲,“是該結束了。”
說著一條條蛛絲快速纏繞起來,盡數向季玄攻去,那蛛絲如同有意記識一樣自發圍成一個繭,將季玄包裹在其中。
處境弱勢的季玄面容沉靜,臉上有著被碎石擦破的傷痕,白衣上也盡是塵土,還有被腳刺劃破出血的地方,可就是這樣該狼狽不已的人卻跟濁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一般。
幾乎已經摸清華紗夫人招式的季玄從空間中取出一顆白潤通透的丹藥吃掉,手指同時捏碎好幾塊上品靈石,身上傷口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在那纏繞過來的蛛絲越發逼近,徹底將季玄包裹在一個巨大的繭里時。
他終于動了,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水刃,水刃中隱隱燃燒著幽火,一道足可破萬物的水刃直直劈下,光芒一閃,斬碎蛛繭,粘稠的蛛絲從天空一片一片的飄下。
空曠場地中,一個支著傘的白衣少年從中淡定走出。
“你這招還挺厲害。”
季玄手中傘面輕轉,傘上似乎有什么繁復符文在閃動,還不待人看清就沒有了。
神魂肆無忌憚地放出,季玄以神魂之力狠狠壓制住華紗夫人,神魂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猛然捏緊了手中的小魚,在對方震驚且夾雜兩分畏懼的目光下,季玄淡淡道“所以才說此招不妥,只是傻子才會在俗氣的愛里瘋魔。”
直面死亡,華紗夫人似乎并沒有害怕,沐浴在最后的陽光中,艷麗性感的美人輕笑道“那一定是你沒有遇見過,才會這般若無其事的清醒著,愿你日后同我這般求而不得。”
似乎回起許多年前的記憶,華紗夫人的臉上勾出一抹可以稱之為溫柔的微笑。
季玄沉默了良久,對著那人輕輕道“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如此執念深重。
季玄自知沒有受過他人的凄苦,又怎懂他人的難處,可愛而不得,卻還為愛癡狂,實在太過于傻,但偏偏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癡男怨女,感情似乎是那吞食理智的洪水猛獸。
隨后神魂之力徹底攪碎了華紗夫人的神魂,華紗夫人哪怕強行將實力提升至化神,但她的神魂卻依舊是元嬰初期,攪碎一個元嬰期的神魂對季玄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從此,世間再無華紗夫人。
望著那消散于空氣中的身影,季玄不由思考起霍無厭到底有哪里好呢,除去原書中對其的描述,季玄覺得霍無厭這人心思重,太難以琢磨,反正季玄是斷不會喜歡這種性格的人。
抹去眼角最后的淚痕,對于這個體質季玄已經無力吐槽。
大概是已經跑出來,債多不愁,清理好華紗夫人這邊的后續后,他就向白子濯那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