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看來是我多慮。”
魔尊霍厭大抵是自幼身處高位,控人生死,那眉宇的深不可測,以及一股令人心驚的氣勢皆讓白子濯微有不適,不管心下是何滋味,白子濯面上都是淡淡的。
似乎不太滿意白子濯就這么一動不動地任他這樣橫劍在喉,霍厭一字一句地沉道“你可是那異火最為看好的人,竟是一點也不反抗一下。”
白子濯從容自若,“承蒙異火垂愛,可在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凡我動上一下,恐怕魔尊劍下就又多了一抹亡魂。”
白子濯不是不懂變通之人,而霍厭正好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算你識趣,把那異火找到,然帶給本座,本座可以不計較你逃離極樂魔宮,且愿放你自。”
這是最好的結果,白子濯此時就應該乖乖地離開,找到異火,可白子濯就是白子濯,那個道心清明,如天上冷月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顧自己的安危,頂著霍厭泰山壓頂一樣的氣勢,白子濯垂眸低問;“魔尊是否已經知道是誰放走了我。”
“自然。”
“那他可有事”白子濯心下微緊。
“你覺得呢,膽大妄為,自然被本座丟去了喂蛇。”在白子濯徒然面血色之,似嫌不夠地又添了一句,“那人似乎叫什么季玄來著。”
這下白子濯面色是徹底變了,心頭如某根弦斷了,手中劍收緊,“放在下走固然是季玄道友不對,可季玄道友滿心滿皆是魔尊,魔尊這般難免太過于情。”
瞬息霍厭就猜到肯定是季玄又在他人面前鬼扯了什么,色并意外,用著冷酷情的音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是一切錯在我想要離開極樂魔宮。”白子濯拔出手中劍,他并非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異于以卵擊石,但季玄若已身死,他如何安心當做不知,茍活于世。
quot難怪能夠跟季玄有私交,果然也是一個怪人。quot霍厭松開禁錮白子濯的劍,劍收,閃過白子濯橫劍刺來的一劍,“你這速度,恐怕再練上千年,也殺不了本座。”
白子濯充耳不聞,他的手中有他的劍,劍修的劍就該是一往前,哪怕對手強大到根本沒法打。
躲過三兩招,霍厭有厭了,拂袖一擺,一把把白子濯推到幾十米之外,“趣,不逗你了,你的季玄道友活得好好的,速去幫本座把那異火帶來,不然他之還好不好,可就不好說了。”
白子濯穩住身形,看霍厭,不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得去試試。
季玄與宸天仙尊就那么兩兩站立,看似和諧不已,但實則怎么樣也就兩個局內人說得清了。
僵立良久,宸天仙尊終于出手。
季玄早有預料,宸天仙尊出手是遲早的,殺掉與霍厭生死契約的他,可比直接弄死霍厭要簡單的多,且效果等。
季玄撤,招式輕巧靈變,在被劍氣震碎的梅花中以極快的速度躲避那突如其來的一擊。
瞇起眸,勾著唇,臉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