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小可以大欺小,閣下不覺自己才是多管閑事嗎”
不過是來千里尋仇,可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不要說他們這般位高權重的人,本就窩火的青衣男子懶得客套,竟是直接動手起來。
那位被稱作顧應的男子聞言,懶懶笑了一聲,竟是一手捏碎自己面前的風,輕掠而下,來到兩人面前,“不好意思,既然妖王閻濉都說了在下多管閑事,這兩人在下還非要帶走不可。”
“那就看閣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妖王閻濉索性連笑都懶得笑了。
大戰一觸即發,季玄之前一直都以為化神是比較少見的,結果他現在面前就是兩個化神在打架,方簡有意拉著季玄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結果妖王閻濉就連打架的時候都不忘甩一兩道攻擊過來,把兩人困在原地。
季玄試著自己一個人走,妖王閻濉壓根就不管他,而一旦方簡有什么輕舉妄動,那風刃就來了。
方簡欲哭無淚,苦笑道“這也不是我搶的他角啊,雖然我知道是我理虧,但至于這樣嗎”
季玄深表同情,且對此無能為力。
那邊的戰況越發焦灼,季玄當然有能力趁著這個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出于某些原因,季玄不僅沒有離開,也沒有偏幫任何一個人,反而圍觀起兩人的打斗,分析著每一個招式。
這神箭手顧應看似是一個風靈根,但又有點像木靈根,最后季玄還覺得對方有可能是水靈根,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特意隱藏了自己的招式屬性。
季玄斜靠在一棵就近的樹上,目光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上,兩人乍一看實力相當,這一場打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結束,季玄索性就用神魂之力助了顧應一臂之力。
扭斷妖王閻濉的脖子之后,顧應來到季玄面前,右手扣住少年的下巴,在那白嫩的肌膚上留下紅痕,桀驁的眉眼邪冶深邃得仿佛可以吸人魂魄,在季玄冷靜過頭的目光下,其微微笑道“我這邊為了你可是與一個妖王而戰,你倒好,還看起熱鬧來。”
季玄隨手拍開自己脖子上的手,眉峰略挑,眼中有著帶刺的笑意,“方才我不是已經幫了你了嗎足下可不要說什么沒察覺到,這就沒意思了。”
顧應眸色沉了沉,忽然笑了,“妖王閻濉原身是不死神獸,每一次真正死亡之后就會重新降世,這種程度其恐怕不會真正死亡。”
季玄很上道地點頭,“所以我們趕快趁現在跑。”
方簡也十分上道,為了小命,毫不猶豫地跟在兩個身份不明的人身邊,想來是想和他們一起跑的。
季玄露出和善笑容,“方道友這是作何,你難道不該趁著你的閻前輩正好在虛弱期大獻殷勤,好讓對方醒來不追殺你嗎”
“不不不,閻前輩就是一個笑面閻王,我不想留下。”
“可在下也沒打算帶著你一起走。”顧應目光中微含一縷玩味地打量了一眼方簡,既而無情道。
“為什么啊”方簡不理解,既然可以帶季玄走,為什么不能帶他走。
“你沒他好看。”顧應眉眼中帶著隱隱可見不耐煩。
在季玄那略帶看好戲的目光下,方簡再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