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白子濯欲言又止,緊皺的眉頭皺得愈發緊。
“我們不是朋友嗎,送朋友一個禮物不算什么。”季玄此行看似白來,但于他而言完全不虛此行,早在搶白子濯機緣,把異火簽下的時候,季玄就想著要給白子濯一個不輸于異火的補償,這曇花剛好合適。
“太貴重了。”白子濯搖了搖頭,季玄在極樂魔宮中就對他多加照顧,幫了他大幫,他怎敢還厚著臉皮要此大禮,就算季玄看不上這東西,白子濯也不會借此收下。
“我覺得我們的友誼可以比這九幽血曇更加貴重,你若是心覺不妥,那不如這樣,這曇花就當做定金,他日我有求于白道友的時候還望白道友不吝出手援助。”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多少有點不識好歹,白子濯在短暫的猶豫之后點頭同意,“這個承諾不論時間過去多久都永遠存在,白子濯愿用心魔起誓。”
霍無厭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白子濯與季玄,但卻是什么都沒說。
白子濯是有門派任務在身的,哪怕心中微有不舍,依舊與季玄二人告辭了。
只愿不久后能夠再次相遇。
看著白衣青年逐漸遠去的身影,季玄問道“白道友好像是認出了魔尊大人的身份。”
“是,他很敏銳。”霍無厭抬手將那團已經被黑氣壓榨成一灘水的水靈虛拖在手中,目光深沉,“說實話在這個九陰之體上,本座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魔尊但說無妨。”季玄對此早有準備。
“他莫非是你前世的私生子。”
饒是季玄早有準備,也被這一席話給驚到,那表情如同一道驚雷給季玄來了當頭一擊,季玄面色一言難盡,在沉默幾息之后才不尷不尬道:"魔尊當真是想象力驚人。"
這已經是很委婉地在說不是。
“既然不是你的私生子,那他身上究竟是有什么東西讓你可圖,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是一類人,唯利是圖,你不可能為了些許情誼給他優待,九陰之體的身體大抵也不能,所以,莫非是他的身上藏著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
這次季玄的沉默完全就是無奈與嘆服多一點,“魔尊說白子濯敏銳,如今看來他倒是比不上魔尊十之一二。”
這已經是變相的承認。
霍無厭笑了一聲,“是你并沒有特意在本座面前隱藏。”
“所以魔尊現在想如何做”季玄摸了摸后脖頸。
道侶契約這東西真的很神奇,把兩個性格完全詭異的人綁定在一起,季玄哪怕一開始再如何抵觸,現如今也早把霍無厭當做自己人,適當的在對方面前泄露自己的小秘密。
“如何做自然是繼續當做不知道,只要你不影響本座的利益,本座也絕對不會干涉你的事。”
季玄聽完這話立時揚起過分燦爛的笑容,“魔尊哥哥怎么這么體貼,我都要愛死你了。”
霍無厭冷笑一聲,季玄的話騙人的鬼。
卻不料季玄竟是張開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霍無厭不太喜歡這種帶著惡搞意味的親近,正要把季玄推開,就聽到季玄在他耳畔道“霍無厭,我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是與你綁定的契約。”
“你這算是在說好聽話哄本座開心”霍無厭欲要推開季玄的手順勢放下,停留在對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