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他替你瞞下了。”
顧京墨非常理直氣壯,道“我夫君的妖丹都挖給他們了,我摳他們一塊凈霧石怎么了”
“當初也是我求于他們,是他們助了我們。”
“我就摳了這么一小塊下來,他們尋我又怎么樣,也安不回去了。我一個打家劫舍的魔尊,不搶他們的凈霧石就不錯了,還不是賣了他們一個面子”
懸頌沒有堅持,拿出繩子來坐在她的面前為她編項鏈。
顧京墨看了一會,等得無聊,只能拿起字帖來看,翻了一會后伸手摸索,拽過來一條尾巴抱進了懷里。
沒一會,她的身上便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煉氣期修為的顧京墨,冒出來的火苗隨便拍了拍就滅了。
懸頌在這時將項鏈戴在了顧京墨的脖頸上,那小小的火苗終于徹底消失。
“你體內的蠱”懸頌提起了這個。
“回答一萬次了,已經散了,剛修煉到煉氣期就能驅散了,放心吧。”
“嗯。”
一百二十年后。
魔門地界,鬼市。
一名商販手中捧著自己的寶貝,格外得意地展示“這都是大陣里的寶貝,好久沒見到了吧”
有人見不得他這般囂張,當即呸了一口“在三十年前,這些東西扔地上都沒人要”
“你也知道是三十年前現在妖獸禍亂世間,好些大陣都進不去了,這些東西都是稀罕物了,若是不快些收了,以后怕是會絕種五萬靈石,有沒有人要”
旁邊的人反駁他“待妖獸的禍亂平息了,這些東西就是常見的物件,五萬靈石我看最多值三千”
“平息談何容易,這些年鬼王也不是沒有想辦法鎮壓,你可見成效”
“說起來魔尊閉關也有百年了,現在三界大亂,也不見她出來治理,她這魔尊做得真不夠格。”
他們的談話很快引來了更多人的參與,又一人湊過來說起了旁門消息“我聽說,魔尊身受重傷,怕是元嬰期修為都沒有了。”
“怎么可能,二百多年就躍升至化神期的天才修者,能淪落至此”
“不然她為什么不出來還安靜了這么多年越是這種天資絕然的,越是曇花一現,天妒英才唄。”
“欸快看,有人升天燈了。”
“升天燈可是百余年沒見過這般排場了,能是誰”
這時,他們看到有飛行法器緩緩進入鬼市低空飛行,法器進入后引得鬼市嘩然。
只見一名明艷的女子坐在飛行法器上,頭頂交叉插著兩根古銅色的發釵,發尾微卷。她的眼尾紅艷,如艷麗的花如秋日的楓如燃起的火。眼尾微微上揚,眼神自信且張揚。
她單手拄著臉,坐得慵懶,身著紅色的法衣,外罩玄色外衫。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是他們熟悉的高傲,而她的修為,赫然依舊是化神期。
她的身邊坐著一名身姿端正的男人。
他有著一頭銀發,由發冠束起,身著白色與銀灰色相間的道袍,胸襟的位置用金色絲線繡著騰飛之鳥。
他的眉眼清冷俊逸,川渟岳峙,壁立千仞,如松如崖如萬丈冰川。
眾人再次看到魔尊,齊齊跪拜。
年紀小一些的修者不認識她,看到旁人跪拜時也跟著跪拜,對她的身份有了猜測。
這魔門還有誰能有這般尊貴
如此一跪,便是綿延萬里。
顧京墨抬手,示意道“不必,我是來此買些物資的,為之后的大戰做準備。”
周圍有關心的修者,一路跟著飛行法器行走,詢問“魔尊,您可是要帶兵鎮壓靈獸”
“不然呢,忍著那群畜生繼續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