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驚得耳朵發蒙,這孩子說什么她知道什么是“殺”嗎
平平虛歲不過五歲,哪知道“殺”是什么。
甜的意思死就不著。
平平不想再到他們。
邵耀宗嘴里發苦,想解釋那是他爹娘啊。他爹娘拿著他的錢,對他的孩子不管不問。能非即罵。算什么爹娘。
杜春分把孩子拉到懷里,用她認為最溫柔地語氣說“平平,我們不以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會被關起來。不過你爹雖然回老家,但不是去找你爺爺奶奶。”
平平和安安不懂,不找他們干嘛回去。
杜春分“記得張連芳嗎”
甜和小美頭。
小孩的想法杜春分搞不懂,怕說錯就讓她倆解釋。
平平和安安一聽張連芳是好人,不再阻攔,警惕的表情收起來。
邵耀宗心里松一口氣。
杜春分捧起平平的小臉揉揉,“娘厲不厲害”
平平勁頭。
安安小聲說“娘厲害。”
杜春分“你爺爺奶奶不過孔營長,孔營長不過娘,有娘在,咱不怕。你爺爺來一個我一個,來一雙我一對。”
邵耀宗不由得轉向杜春分,而扭頭之際掃到安安露出一雙小米牙,平平的眼睛笑成月牙,顯然被杜春分的話愉悅到。
邵耀宗暗暗嘆口氣。
杜春分摸摸平平的小腦袋,放她去吃飯。一看到孩子稚嫩的小臉,是不放心,因為孩子太小“這事不以告訴任何人。甜,廖星和廖云問你爹干嘛去,你咋說”
“我咋知道嘛。”甜奶聲奶氣的說出理直氣壯地話。
邵耀宗頓時又想笑“甜聰明。”
小美和平平、安安轉向他,只有甜聰明嗎
邵耀宗把仨閨挨個夸一遍,夸的小孩滿臉笑意,不由得慶幸只有個孩子。像人家五個六個乃至七個怎么活啊。
一人一句也能吵得他魂歸故里。
話又說回來,邵耀宗這年聽多“孩子小,懂什么”的話,潛在意識認為平平和安安小,不記事,過兩年把他爹娘忘就好。
杜春分告訴他難。邵耀宗其實存著時間能撫平一切的僥幸心理。
年前年后這個月,平平和安安臉上的笑容多,也敢說不。邵耀宗估計頂多半年,她倆就會忘記過去。
然而剛剛平平的那句話讓邵耀宗意識到忘他爹娘是黑是白,也忘不他爹娘給孩子留下的不好的感覺。
除非從今往后她倆一直憂慮。但凡有風吹草動,對孩子都將是二次傷害。
濃香的小腸卷入口味同嚼蠟。
邵耀宗囫圇吞棗地吃完剩下的飯,跟杜春分朝壓水井走去。
杜春分刷鍋洗碗,邵耀宗壓水,再跟她說些事。他一想要說的內容,仿佛向自個臉上扇巴掌,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邵耀宗猶豫。
杜春分說兩句“壓水”沒人答應,抬頭一看,邵耀宗欲言又止,神不附體。
蹲在地上夠不著他的手,杜春分朝他小腿上拍一下。
邵耀宗驚醒。
杜春分“嘛呢壓水我再沖一下。”
邵耀宗忙壓水。
杜春分去廚房,他又跟去廚房,比平平和安安黏人。
“你咋又開始磨嘰”
邵耀宗張張口,“不是我磨嘰。”
“我磨嘰”
邵耀宗噎一下。
杜春分“天黑,你啥時候出發”
天黑下來司機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