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幸鴻光這么一看,陶萄心里升起一點如煙如霧的輕薄感。
倒是也不知道說什么。
于是江儲和陶萄都聽著幸鴻光說話。
他往窗臺的位置走了兩步,然后站在那里。
陽光撫上了他半邊頭發。
幸鴻光仿佛有金光加持,頭頂上閃爍著漂亮的圣父光環似的。
只可惜說出來的話卻是“淋雨也也說不上多不擇手段。”
“我當年為了不讓我爸媽離婚,連車都直接撞上去,差點就殘了,還好我命大。”
“你看,要不是我當年被送進了重癥病房,現在我爸媽也不會還呆在一塊,我不也沒死么”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還在笑,聲音也還是平平靜靜的。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斜地靠著沒有放映的電視機,那衣領處一圈紅色的滾邊,襯得他越發像是個玩世不恭的人。
江儲怒了“你還提你那陳年舊事是不是,你真是仗著自己當年沒死。”
幸鴻光又道“死了又怎么樣”
“你你別在人家女孩面前講這種話,口無遮攔了是吧”
幸鴻光像是被江儲說得有點無奈。
他長長嘆了口氣“我又沒和你說,儲哥你這么急做什么。”
江儲在內心罵道不就是因為你沒和老子說老子才制止你的神經病
江儲好久沒見過幸鴻光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他還懷疑幸鴻光對陶萄有意思,現在一看,有意思個屁,他是恨不得陶萄也和他得一樣的偏執病瘋子病。
江儲拉著幸鴻光便要走。
幸鴻光倒是也沒反抗,被江儲拉著往門外走,眼睛卻盯著陶萄看。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很特別的漂亮,也不單是漂亮而已,陶萄如是想到。
她抵了抵自己尖尖的犬牙,感到有些口渴,她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朝著床頭柜摸索而去。
陶萄發現自己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每次當碰到刺激性的人或者物的時候,她的血液就要燒起來了一樣。
明明手里還在打著點滴,冰涼的液體一點點流進她的血管,但是她卻感覺腦袋又開始發燙起來了。
一陣一陣的。
“砰。”
床頭柜的被子被碰倒了。
“哐當。”
杯子里面的水在地上濺起水花,而玻璃杯的碎片四分五裂。
幸鴻光和江儲被這動靜弄得齊齊停住。
陶萄看向幸鴻光,幸鴻光眉頭一皺,便大步朝著床邊走來。
“全碎了,沒受傷吧”
“需要打掃一下。”
陶萄沙啞著聲音開口“需要。”
她面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像是感冒的癥狀。
“你能幫我收拾一下么”
“我來吧。”
江儲皺著眉頭說道、
陶萄卻道,“不用了,江儲哥,就讓幸鴻光幫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