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裴若歲看著秦懷昭的眼神忍不住帶了幾分憐憫,頷首同他示意,“秦公子。”
秦懷昭掀起唇角微笑,“聽說裴東家原是帝京人士,我們算是同鄉呢,不妨交個朋友,日后也好相互幫襯。”
裴若歲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兩秒,實在想不通,出身于秦家的他,跑到偏遠的清安鎮來找自己做朋友,是圖什么。
總歸應當安不了什么好心眼。秦懷昭
經商多年,除了“病弱美人”的名頭,就只剩下另外一個稱號“詭計多端的天才”。
“秦公子,家弟醉酒,我如今要送他回屋去了。”正巧懷里還抱著個醉酒的裴南青,當做拂開秦懷昭的借口最是合適。
秦懷昭晃動扇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垂下眼眸,裴若歲懷里的男童面色通紅,倒不像是說謊唬他的。
“既如此,倒是我叨擾裴東家了,裴東家請便。”他溫文爾雅地一拱手,退了兩步,讓到了一旁。
他倒不是什么不識趣的人。
裴若歲便也給他留了面子,客氣道“那便改日再敘。”
說完,她輕輕對著秦懷昭點了下頭后,邁步走進了后院。
秦懷昭忽地笑了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許笑意,原本疏離的面容柔和許多,“常武,你覺不覺得,那姑娘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可憐我”
他的嗓音壓得很低,除了身旁的常武,沒有旁人能聽得見。
這句話讓常武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他看著面上帶笑的秦懷昭,問“主子,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直覺。”秦懷昭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地覺得,裴若歲好像認識他。
酒樓三樓,端著盤子的全夜頓住腳步,停在了原地,將方才那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腦子一時有些宕機,他們東家雖然長得漂亮,但除了村里的那個小木匠,還沒有誰對他們東家表現過類似的情緒,更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
但樓下的那個人,不論是容顏還是身份,在帝京都是能排得上號的。
說實在的,全夜覺得他們指揮使的地位堪憂,尤其是指揮使還在帝京,而這個秦懷昭卻在眼前。
“全夜哥哥,你在看什么”小順兒隨手關上了雅間的門,瞧
見全夜一動不動,便問了句。
全夜收回了目光,跟著小順兒一同下了樓,往廚房走去,“沒什么。”
他應當給指揮使傳個信兒的吧但指揮使這次回帝京,貌似是挺忙的,他傳信要是影響了指揮使的計劃怎么辦
照指揮使對東家的那股子稀罕勁,聽說有情敵出現,還不得分分鐘趕回來
全夜左思右想,末了,還是覺著還是先觀察觀察的好,免得讓指揮使太過擔憂,分了心。
當然了,全夜的這好一番糾結,是裴若歲他們所不知道的。
告別了秦懷昭,裴若歲腳下生風,帶著裴南青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橘子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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